林中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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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爸爸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不单他一个人这样，而整个全家，甚至莉莎①和乌利叔叔②都这样…我跟着卡雷尔每天换一个地方去消遣：有一次我们去的是萨赫尔大饭店，后来又去达莱恩吃小鸡，然后又来到德蒙咖啡馆，那里的售货员小姐说话特别客气。出于好奇我还跟卡雷尔去过“夏威夷女郎”咖啡店，后来又去了格林辛酒家、克洛斯特纳堡饭店。或者我们一道漫步在卡恩特诺大街和卡拉本大街上。我简直被这维也纳、被这些商店和维也纳式的德语迷住了。我曾多少次略带伤感地希望过：我要是能重新开始我战后的生活，我一定哪儿也不去就住在维也纳。在这里就跟在家里一样，所有这里的人都跟我在一九四五年前在一起生活过的人一样，因为我妈妈是奥地利人，一个林务区长官的女儿。我越是喜欢维也纳，我嫂子便越坚持说，维也纳是不错，但在维也纳就得干活儿、干活儿、再千活儿，说她在鞋厂每天得干到下午六点。卡雷尔对我说：“我在这里是个外人，维也纳没有接受我。我在维也纳的生活只是上班下班，然后看看电视，准时睡觉，以便早上能按时起床去上班，拼命地干呀、干呀，一直干到五点半。我在这里完全是个外人，只有在休假的时候才能想到哪儿去哪儿。在休假期间我想去哪个海里游泳就去哪个海。圣诞节期间我可以去滑一个星期雪，随便去哪儿。可是在这座城市里，我却是个外人，苏台德人，尽管我最美好的年华曾经是在布拉格同捷克朋友和捷 (查看原文)

  Virgil 2022-02-21 13:56:46

• 我的宝儿爷常常对我说：“要是我能挨家挨户地去泡小酒馆该有多好啊！…唉！我的忧伤、我的痛苦、我的不愿再活下去的念头…可当我一想起巴维尔和罗泰，也就知足了…这些关在笼子里的小伙子，可我从来没见过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并不是说他们曾经愁眉苦脸的，只是我没见到过罢了，我是说他们早已克服了使其感到痛苦的一切…仅仅是为生活的艺术而耕耘…必须善于乐意活下去…而我，我却懦弱胆小，唉，而且胆小得厉害” 巴维尔给一辆卡车让了道，等他有了空间、开车顺当的时候，又用手指头在忙着换音乐磁带的罗泰脸上转动一下。“巴维尔！”罗泰发火了，“别这样！我怕痒！”巴维尔微笑着继续往下讲：“在卡拉德鲁皮，我环视一下我的病房，便看出我的情况不妙，床上躺着的全是些残疾病号，跟我一样…护士让我在她朝我弯腰时搂住她的脖子，随即把我抱到轮椅上，说她将教我学会坐轮椅，那会儿我问：‘什么时候教我走路？’她垂下目光对我说：‘我们先教您坐轮椅吧。’我说：‘主任医师对我说过，你们在这里将教我走路！’护士说：‘这段期间您的腹部肌肉衰弱了…以后看吧。明天我们将教您游泳。您会看到游泳对每个病人都是很好的。’于是我学着坐轮椅，为了我不摔下来，护士给我在靠背、扶手上拴根带子，然后让我用手使劲推压轮子，让轮子慢慢转动…你别听得那么紧张，罗 139 (查看原文)

  Virgil 2022-02-22 22:5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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