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光
读完撒野新更的番外,一直私心能有这样一个场景。很多年以后,项西开了一个以光为主题的摄影展,大飞作为独立摄影师带着丞哥去看展,一晃多少岁月过去,你们仍是少年,是彼此的光。 狗蛋的文很特别,不撒狗血不虐,偶尔有细细的玻璃渣子,吵吵闹闹永远充满着烟火气,细水长流的暖人心。邱奕家的小院子、程大夫重度洁癖的家,灰蒙蒙的钢厂,回忆起来是拌架逗乐的鲜活,是互相扶持成长的痕迹。 蒋丞的出场带着一身疲惫,从厌恶却熟悉的地方来到这个和自己格格不入的小城市,是那种一脚踩空,无所依靠的深深疲惫。不同于北漂、沪漂的迷茫,蒋丞知道自己是一只在养父母和亲生父母之间被踢来滚去的皮球,少年人独有的自信和自矜在这个过程中被撕裂,无论钢厂是否有自己原来的家,得不到任何人肯定的蒋丞,在走下火车的那一瞬间就确信自己是彻彻底底的一个人了。 顾飞是钢厂这片的小霸王,远近闻名的刺头。深谙生存之道的他收敛一身锋芒,将自己的才华埋葬,游离于群体之外,活成了钢厂芸芸众生的模样。他拆下了吉他的弦,把摄影作为谋生手段,手工只是为了偶尔讨妹妹的开心。就像被链条锁住的老鹰,无论起飞时的光芒如何,却挣脱不得,只能佯装走禽,不再想念天空。 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两个人相遇了。
幸好故事的结尾不是花开两朵,天各一方。蒋丞选择了坚持,顾飞选择了前进,他们向着光,找到那个照亮彼此生命的少年,完成了救赎,一个眼神,就到老了。
二零一八年对我来说是异常焦虑疲惫的一年,毕业季,面临着走上社会选择未来方向的压力,大学前三年的自我麻痹让我在这最后一年中被迫清醒,走的踉踉跄跄异常艰难,有一句话成为了我这一年的真实写照,“二十岁以后的人生就像过山车”
高考那年我被调剂到了一个及其陌生的新兴专业,大学三年仍旧没有喜欢上它,考研这个想法在大学期间一直有萌芽却始终没有落实行动,担心累,害怕吃苦,不敢想象失败之后的结果。我总是盲目乐观的觉得自己坐标一线城市,家里也没有什么负担,文科生反正以后找份轻松的工作就可以了。但越临近毕业,越觉得自身专业的不合适,想做的工作却受到专业和能力限制。大三的暑假期间,保研名额被同班另一个同学得到,思前想后很久,最终决定自己参加研究生考试,成败不论,至少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讨厌2018年放弃的自己。
考研的那半年期间,学校里没什么课,家和图书馆两点一线,一个人从早上坐到晚上,每天除了背书就是给自己默写。朋友嘈我,连一起出去吃顿饭都要带着马列毛概。
手机几乎是很少用了,kindle里的电子书也删的七七八八,就留了几本偶尔慰藉。我留下了《撒野》,虽然在此之前看过无数遍,却始终觉得每读一遍都是新的,仍旧很感动。《撒野》是本被低估的好书,耽美网文在图书中始终算不上主流,但出彩的作品数不胜数,巫哲对我来说是耽美界的绿川幸,治愈文好手,贴近生活,温暖人心。
我本身的性格接近于顾飞,责任感比较强,思虑多,做不到放手一搏,思前想后容易被很多事绊住手脚,当然顾飞更多是缘于生活环境,我则是性格使然。所以我一直很羡慕蒋丞这样的人,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勇敢天真,做事之前不喜欢先套一个不可能的帽子,真遇到了困难就去解决没有犹豫。
不夸张的说《撒野》这本书在考研的时候,给了我很多力量,治愈了间歇性丧气的我。
今年4月份的时候,复试结束,晚上10点出结果,看到电脑屏幕上被录取的字样,没有狂喜,倒是觉得还有两年,这次可以学习一些真正喜欢的东西了。在微博上私信了巫哲老师,感谢她写出这么好的作品,虽然没有得到回复,但也很满足。
现在想来,当顾飞蒋丞向着光的时候,我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