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这个对事实无所不知,但对人心却无计可施的神明。
《少年侦探团与神明》:学校老师被人在路边杀害,而神明一开始就申明了凶手的身份是某位学生家长,但对侦探团来说,这个案件在明面上其实有着另一位嫌疑人,因为从神明口中说出的答案,让他们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坚定了要为对方洗清嫌疑的决心。 根据犯案地点、凶器、以及凶手和受害者之间的间接关系来推理凶手的动机与犯案过程,没想到同样也让他们想拯救的嫌疑人与事件核心的密切关联以完全相反的方式呈现出来。 《推理不在场证明》:入室杀人事件,屋主连人带养的狗一同被杀害,但却因为知晓了凶手的身份后,让这起事件成为不可能犯罪。因为根据案发过程的时间与空间的确定性,让凶手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越是搜集线索,从人证物证上获得确定的证据,越是与目标相距甚远。 如果说答案是正确的,但眼前的事实又是与之矛盾的,那么必然存在人为制造的虚假事实,哪怕是有些阴差阳错的巧合,让事件因此变得不可解。事件的结局有些令人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神明只负责告知凶手身份,解开真相是侦探团的工作;毕竟侦探团也只是一群自娱自乐的小学生,抓捕凶手是警方的工作;毕竟警方不是主角团,不一定能按照主角期望的那样产生作用。 《从水库绕远路》:杀人弃尸,这次的凶手与受害者之间为男女关系,并且有着很大的情感问题,所以被判定为嫌疑人也是意料之中。但问题是,根据从证人那得到的情报,凶手也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从受害者本身进行详细调查,来逆推不在场证明的真实性。这次的事件挺让人纠结的,不仅是因为凶手与侦探团之间的关系,还有追查真相所带来的影响。就像神明只提供答案,但如何解出答案,以及是否需要答案,就因人而异了。 《从前从前的情人节》:伪装成意外的杀人事件,主角时隔一年才得知凶手的身份,而且这起事件与主角有着非常别扭的间接关系。但问题是,主角不仅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而且凶手首次进入她的视野却是神明告知名字之后才从其他城市搬过来。所以不仅要证实对方之前来过这里,还要追查出与受害者之间的关系,以及犯案过程。 怎么说呢,这次的事件有些特殊。主角从一开始就被神明误导了,答案虽然是确定的,但告知的方式以及实现的过程是在因果论上做了手脚。 《与比土对决》:这次事件的受害者令主角悲愤,因为是她的好友;这次事件的凶手也同样让主角震惊,因为是侦探团的成员。苦恼的台甚至直接向凶手指纹,对方也承认了杀人的事实,不过从对方口中获知的答案是一种不触犯法律,甚至不可能成真的方式。从心理上,对方提供了充足的动机与超自然的咒杀行为;从物理上,则是拥有不会被怀疑的不在场证明。 如果对答案确认无疑,那么剩下的就是想办法去证明答案,再加上因为私人原因让主角在这一过程中带有强烈的个人情绪,而这恰恰就是他人为自己设下的陷阱。需要仔细观察,客观地思考,去发现从他人话语与行为中暗藏的谎言,以及可能被自己忽视的现象。因为私欲,而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因为私情,被他人牵着鼻子走。虚假的证词需要被推翻,捏造的事实应该被识破,被人性的恶意所操控,也同样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其进行诛心。 《再见,神明》:上篇故事的凶手死掉了,从目击者的证词以及案发现场的环境来看,可以是意外、自杀、甚至是他杀。然而,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主角却被周围人当做怀疑对象。如果说真的存在全知全能的神明,那么像主角这种经常碰上杀人事件的死神小学生也可以称之为恶魔。而恶魔也从即将离开的神明那得到他说出的最后一个答案,死者是自杀的。 故事到此没有结束,事件也没有因为划下句点。反而,很多事情才真正开始。时隔数年,主角思考自己最后询问神明的问题,她真正想要知道的答案,同时也是她所害怕知道的答案。在事件中包裹着其他事件的真相,一直以来,角色间的关系以及行为用另一种方式得出结论。或许,这个因为各种事件造成人员离去或死亡的看似分崩离析的侦探团,从很久之前就已经是通过私欲、背叛、谎言所维持的。 结局很现实,主角不再是小孩子了,真相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了。现在对她来说重要的,是眼前的幸福,哪怕这幸福是通过自私的罪行与心知肚明的谎言搭建的。对现在的她来说,不需要神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