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讀了這本書，我才知道以後不會再有史麥利小説了

這本書其實更好的譯名是“給死人打電話”。費南死了以後突然有個叫醒電話打到他家，史麥利到家按門鈴卻出來一個不認識的人差點被殺，孟德爾給史麥利打電話打到一半挂了去追Dieter Frey差點也挂了，基本上算是誰接電話誰沒好果子吃這樣。關鍵道具從頭到尾就只有打字機和電話機——是不是很熟悉？40年以後Peter Guillam因爲Leamas案被審的時候也就是一個書記官用鍵盤速記，一臺電話冰冷地放在屋子裏。

這本書和A Legend of Spies的巧合還不僅於此。在這本書裏，史麥利尋找Dieter Frey，在最後一本書裏變成了Peter Guillam找史麥利（也算是間接回答了史麥利算不算是殺了Leamas的人的問題：就是他）。都有一個女人——在本書裏是Elsa Fennan，在最後一本裏則是Leamas的愛人（同時也是秘密被監禁在英國的……這裏劇透似乎不大好），而最後找到人還得通過一個殺手——在本書裏是Mundt（Blondie），在最後一本裏則是Jim Prideux。

一切都已經閉合了。史麥利花了五十年在歐洲辛苦建立起一個敘事，那就是英國也應該屬於歐洲，因爲歐洲離不開英國。他們所做的一切都不僅僅是爲了保衛英國，但到頭來爲了這個目的不擇手段的結果是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裏去。因爲勒卡雷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他也不能給出答案。但是很明顯，人不能一直幹自己也懷疑的事情，所以以後再也不會也不能有史麥利系列小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