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带给我的_其他 九月,原来只是活在记忆远方的一首离歌,就如雨滴敲打在所有人的心头。 5岁的孩童趁秋风,放纸鸢,15岁的少年顺秋风,吐着烟,18岁的青年,逆秋风,去北边。岁月划过指尖,催人年长,不变的,似水流年。

  九月,原来只是活在记忆远方的一首离歌,就如雨滴敲打在所有人的心头。

  5岁的孩童趁秋风,放纸鸢,15岁的少年顺秋风,吐着烟,18岁的青年,逆秋风,去北边。岁月划过指尖,催人年长,不变的,似水流年。

  20年九月,初次进入大学,经历了15天的军训,结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获得了木炭般黝黑的皮肤,很多人在十月前会抓住一切机会在寝室进行“捂白”工程,而我是抓住一切机会去操场打球,对于肤色已经“自暴自弃”,因为高中三年缺少机会打球,那时候就立下心愿在大学要找补回来。

  从九月金黄的脉络里溢出的几粒清脆的鸟鸣,和着树叶的击掌鸣唱,谱写一曲九月花凋叶落的挽歌。 这是我对南操的初印象,秋风拂山岗,叶落满球场。

  作为大一新生,免不了的是和年长一届或两届学长过过招,也正是借此,我打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全场比赛,和半场差别很大,全场你要不停地折返跑,除非你是很准的射手,否则都不好意思远投,因为一次进攻的机会在全场比赛中很珍贵。不过我是享受其中的,哪怕是筋疲力竭,也坚持在场上,就算摸不到球,在场上奔跑的感觉也是绝妙的。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9月29日,我记得很清楚,十一长假的前夜,学长们组了球局,十一就是迎新赛,这样训练的好机会我不愿放过,那天我打得很好,积极跑动,还有两次抄截下快攻,精神上的激动让我忘却了肌肉与身体上的疲劳。秋风吹过,使已经被汗水浸湿了的后背略感凉意。

  一次进攻,一位大三学长防守,我采用了蛮牛冲撞的打法,但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狠狠的摔倒在地,慌忙之下用了左手支撑,起身后,还不觉有什么异样,只觉得左手腕有些酸,那位学长连忙上来询问情况,当时那好比蚂蚁蛰一样的微微疼痛让我这个打了几年球的人说不出来有事,跟着又防了一个回合,但当我伸手去干扰的时候,感觉到了不对劲,那股酸逐渐转为了疼痛,而且愈加强烈......

   疼痛感还在,这时左腕的肿胀已被埋进了黑色夹板之中,刚上过药,还能感觉到丝丝凉意,我单手支撑着下了床,由于单手操作,我洗漱,吃饭的时间比往常慢了一倍。

  更为讽刺的是,国庆节过后,就要上交“校园模型”的作业了,意思是国庆节需要双手不停地切割珍珠棉,拼接模型来赶完这项工程,而我这单手......

  和我一组的是小漯和小江,那天我就给他俩递东西,拿尺子,看着我们负责的几栋“宿舍楼”拔地而起,我这独臂也算是不辱使命了。

  因为独臂,我错过了体侧,错过了迎新赛,体会了什么叫做“眼巴巴”,而人总要有些寄托,没了篮球,我用了更多的时间在图书馆自习,因为那是独臂能够胜任的。由于不能骑自行车,所以每次都要腿儿着去腿儿着回,在夜幕里走着,夹着胳膊,竟也能从这万般苦中品出一股子甜来,虽然这股甜不足以掩盖那时不时的疼痛,但也足以慰藉我那因那不能跑,不能跳而憋坏了的心。

  那段日子我的右手自然而然地得到了锻炼,逐渐能够胜任穿衣服,洗衣服,画图,做模型等工作,散步成了我唯一能做的运动,在操场上走几圈,走的时候想起我因无法走正步而退出了运动会仪仗队,想起了单手抹釉胶粘模型,想起了素描之时老师要求将画板扶起来而我却只能架在腿上画。最后也不忘了去球场看上几眼心心念念的篮球,继而,和着小曲儿回去。

  这是热爱惹的祸,让我体验了一把带夹板的感觉,体验了一把当伤员的感觉,体验了一把“ 热爱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终将随着来年春天的到来,同冰雪一样融化在我的记忆里。

  要感谢帮助过我的人,他们的协助让我并没有感觉少了一只手,在寂秋与寒冬,手是凉的,心是热的。

  最后,还是要感谢秋天,若没有它的凉,我那焐在夹板里的左手不知又要怎样叫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