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周的这个时候,我确定了我的延毕,仔细想想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岛国是不是盛产偏执狂啊?
今年1月份回国的,学分还差一分必修,本来上学期就能修够这一学分了,但是又要忙在鹅厂的实习,又要忙秋招,实在是没有时间再去修一门课了,于是就把这一学分改到了这一学期修,这一学期只有两门必修课,一门我已经选过了,另一门是一个需要全员轮流上去讲课并在课堂中参与讨论的论文介绍课;其实光看这门课的要求就已经能感受到扑鼻而来的push气息,但对于之前的我来说,为了毕业只能选择这门课了。或许在我决定把这个必修学分推到硕士的最后一个学期的那一刻起,这个容错率非常低的操作就注定会给我带来不小的麻烦。
秋招顺利结束,时间来到了十月份,我十月一号就准时登陆进了选课系统,但当时还并没有开放选课。同时,东大落后的教务系统和基于邮件的通知模式,似乎就是专门为了坑我这种在墙内无法实时check gmail的回国仔。于是选课悄无声息地在十月四号,也就是10月的第一个星期一开放了,并且10月5日就是我要选的那门push课的第一节课,我那个时候应该还在开开心心地一边听着实验室地组会一边摸鱼。
两天后,我登进了教务系统并选了课,当时发现错过了第一节课的时候,我还是挺不以为然的,因为一般来说不小心错过了第一节课地Introduction是不会有什么关系的,跟老师说明情况的话老师就会把我加进某一个人数不足的小组然后无事发生一般地正常上课。哪怕一般来说是不能旷课的情况,说明我差这一学分就要延毕的情况,然后求一下老师,老师肯定也会更加宽容一些的。然而这一次却事与愿违了。
第二节课因为某些原因取消了,我连进Zoom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这个时候我开始慌了,跟老师发了邮件询问能不能正常上课,迟迟得不到回复;又在Slack里面一个个同学问有没有上这课的第一节课,终于找到了同样选这门课的同学,跟他欢快交流了信息之后,我跟他一致认为肯定能正常让我去上课的。于是我以为稳了,接下来的几天也没有看gmail,想着老师应该不会回我了,我在课上问老师就行了。
然后就来到了上课的当天,我做好预习,提前跟实验室老师们打了招呼退出了组会,进入这门课的Zoom会议室待机。上课都很正常,第一组同学做了PPT上去讲课,然后大家提问,一小时就结束了第一节课。我甚至怕老师提前退出教室,Zoom里私聊了老师问能不能让我正常拿到学分,然而直到下课,老师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下课时,我一下子着急了,急忙打开了麦克风向老师发起了对线邀请,老师让其他同学先退出会议室表示要跟我1v1。老师问我有没有看邮件,我说我还没看到,然后同时我打开手机赶紧看邮件,毕竟外国人,看日文肯定还是会慢一些的,老师又急着退出Zoom,我就赶紧问老师能不能正常拿到学分,老师一下子笑了(笑面虎),还是让我先看邮件,但我寻思为什么不能当面说话呢?然后老师一边笑一边说我不听他说话,我看他在笑,我还以为我们在进行很轻松的对话呢,我也就赶紧一边笑一边问老师问题。来来回回几句话之后,老师一下子笑着说了一句话:“对于你这样不听人说话的学生,我是绝对不会给你学分的。”然后直接关闭了Zoom,我这下是懵了,原来他已经生气了啊。
现在回忆起那堂课老师最后说i的那句话,真让我感觉有点惊悚,同时也让我很生气,正常一点的老师都不会只因为学生不小心错过了一节课就卡学生毕业吧?哪怕是卷面考试都很难出现59分的挂科成绩吧。其实我还是可以去发邮件跟老师道歉,然后完成他给我定的超出平常的考核标准来正常毕业的,但我并不想这么做,人生嘛,过开心点,干嘛非要低声下气地去求老师然后一整个学期沉没在push的氛围中完成一个push的指标呢?于是我直接去跟实验室的导师说明了我决定延毕半年修够学分,这里也要感谢一下日本的升学模式,3月和9月都是可以毕业的,我也不用因此来重新经历一次校招。
跟实验室的博士学姐还有学妹说了我要延毕之后,她们也挺开心,因为能多一起玩半年了(并不是幸灾乐祸●'◡'●)那么我也就要重新来规划这多出来的半年留学时光了,虽然对不起父母,可能得多啃半年老,但是能在成为福报厂的社畜之前,还能有半年自由时间还是挺开心的,就像是要补偿被疫情摧毁的留学时光,现在还是开开心心地去规划剩下的不到一年学生生涯好了。人生嘛,天大地大,快乐最大,让自己开开心心延毕,总好过被偏执狂老师push一整个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