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庄,一个美丽而荒凉的地方。和许三多呆的那鸟地方差不多。我发现荒凉的地方都很美,因为我们生活的地方太喧嚣。于是梦想去的地方都是天高、地阔、夕阳斜照、小桥流水。摄影师相机下的影像全部通过我们的想象,融入到了思维。这就是我们想要的。不过最终我发现,想象并不可靠,感觉也不恒久。想去和想去生活,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境界。
来了快两个月了,那种对陌生环境的新鲜感也就持续了一个星期。完后就是枯燥的面对无聊的日子。打牌、看电视、吹牛......什么都尝试过了,越发的感觉到无趣。那时候真能想象到老马在草原那种无助和落寞,能体会到姚启圣在监狱里发狂的说:"给我本书吧,旧皇历也行啊,受不了了"一个再有棱角的人,再有锐气的人,都能让这种环境给磨平了。真不知道许木木怎么想起的修路,看电视的时候我感觉他真是个呆子,于这个世俗格格不入。不过现在我想想,要是我或许也去修路了。那真是个有意义的寄托,要不就和李梦一样写书,就算天天撕了写写了撕,只要还在五班,还在那草原,就一定能完成。在那最不值钱的就是时间,亦庄也一样,我们在想着办法打发,找个不是虚度光阴的理由。
于是开始跑步,晚上吃饭后7点,边看电视边消化。8点出去跑,跑一个小时,9点后回来。回来后累上一个小时,10点了。完后再洗个澡,差不多就到睡觉时间了。这简直是一个绝美的计划。坚持了3天,腿疼的不行了,而且晚上回去的时间不一定,有时候7点才能下班,有时候吃晚饭8,9点了。晚上跑步计划搁浅了。不过有个好消息是,宿舍的另外一个同事要参与进来了,从大无聊转移到小无聊,终于有人参与进来可以跑步的时候有个伴了。不过时间上变了,晚上不行了。要跑我们来晨跑。
晨跑就晨跑吧,怎么都是个跑。晚上睡不着痛苦,早晨起不来也痛苦。跑步能让晚上睡的香,那早上起不来痛苦也不算什么了。痛苦转移没什么,只要不增加就行。于是轰轰烈烈的跑步开始了,断断续续持续了半个月了。腿也疼过腰也疼过,但是一瘸一拐也在跑,真怕坚持不下去。上周末早上起来跑完步,本来腿就有点疼,还培训了大半天,到了3点放人了,人迷迷糊糊还有点困。不过好不容易遇到个周末,阳光也不错。不踢球有点遗憾了。找了个足球场踢到了下午6点。在回来的路上还想这一天过的,真是充实的不能再充实,是最有意义的一个星期六了。于是到晚上,放松下来,全身开始疼了。这一天往死的跑能不运动过量吗?晚上是真困,可趟床上又睡不踏实了,肌肉酸疼睡不着。宿舍和我一起跑步的那哥们脚都快跑费了,他说刘翔的伤是因为他脚之前有一层很厚的茧,跑的多了磨肉里面去了。他现在的的情况跟刘翔差不多。我说我们这是苦中取乐。临睡前他突然问了一句,明天早上还跑吗?我说,明天早上再说吧。他说,今天不定,明天早上就跑不了了。我说,我们就是自虐也不是这个干法吧。
人有时候就是自己惯着自己,觉得干啥都没劲,永远都不会满足。于是拼命的想要去变化,但是变需要去适应,游刃有余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以前总觉得自己活的太明白,其实真的是傻。许木木单纯,他总在找有意义的事在做,找到了就彻头彻尾,那是一种活法。或者是大隐隐于市的智者,看透了一切的世俗和功利,道、法、自然、如来随意的信手拈来,又挥之一去。这又是一种境界。而我,我们中的大部分人,活在这两者之间,撞的是头破血流。
然后我们再回头说自虐,早上是没跑步。没法再跑了,爬起来就想趟下,浑身感觉都抽到了一块,真想找人给使劲的撑撑。但是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啊,不能呆宿舍发呆吧。于是决定去中关村转一圈,顺便去去人文的北大和科技的清华。这一走可不得了,从早8点出发,到晚8点回来,又马不停蹄的走了整整一天。最后一站的清华,还没在食堂吃到饭,没卡又用不了现金。我们一行三人,饥肠辘辘外加疲惫的身躯,真跟两万五千里长征了差不多。做公交直接多坐一站到超市,买了一直烧鸡,若干零食。一顿狂吃。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艰难的过,总想忘掉时间,但是身上每个毛孔都逃脱不了必须经历。所以必定难忘。一个月短信发了680条,比我在重庆一年发的短信都要多。以前是同学发个短信懒的回,现在是主动发过去,没话找话说。不过,总聊不了两三句,就草草结束了。大家都一样,各在忙各的事情,时间和空间上就这么一群人有的忙碌着,有点悠闲着,有的高兴着,有些忧郁着。真找到同步的人,那真难得,要靠缘分了。
今天又得到一个郁闷的消息,早8点到晚8点停电,一直到28号结束。估计又要换个活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