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中国孔儒综合症”?这是一种人类中非常特异的心理或精神现象,有一点类似西方心理学家所概定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指的是,在法庭上,曾经发生过非常令人难解的心理或精神现象,即:被绑架的人质,居然亲自为绑架他们的罪犯进行辩护,并表现出了特异的对罪犯的亲昵、赞美,甚至崇拜的情感。这种特异的心理或精神现象,在具有理性的常人看来,确实是难以理解的。正是因此,西方的心理学家专门为此创立了一个“术语”:“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我研究哲学、逻辑学,并进而研究人性,特别是中国人性,以及中国历史和中国古代思想史,在研究的过程之中,我也同样发现了一种在中国人中的非常特异的心理或精神现象。这种特异的心理或精神现象与上述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非常相像,但却并不只是个别人的心理或精神现象,而是整个民族的大多数人在漫长的历史之中所表现出来的特异的心理或精神现象,或者说是在某种大时空条件之下发生的人类群体之中的特异的心理或精神现象,我称之为“中国孔儒综合症”。
中国号称有五千年悠久的历史,可是在几乎近一半的时间之中,中国人的“思想”却被“尘封”了。被谁“尘封”了?被孔子及其儒家的意识形态“尘封”了。正是因为中国人的“思想”被“尘封”了,所以在这近一半的两千多年的漫长的历史之中,中国人的思维能力毫无长进,也即中国人的精神能力毫无长进。用历史学家的话来说,即中国人的两千多年来的封建社会的历史发展完全停滞了,或长期以来处于严重发展停滞的状态。
历史发展严重停滞的后果,即是漫长的中国历史变成了事实上的“动物史”,用文学家鲁迅先生的话来说,即变成了“吃人史”。这样的“历史”,除了永远都只有重重复复的“打打、杀杀、骗骗、谎谎”之外,关于“自然”、“社会”、“精神”、“信仰”、“知识”、“逻辑”等等等等方面“思想”领域的成就却几乎完全付诸阙如。长期以来,中国人只有种种实用性的“术”的粗浅的发明,例如算术、星相术、医术、武术、冶炼术、建筑术、造桥术、栽培术、豢养术,印刷术、指南术、造纸术、爆炸术,谋略术、阴谋术、谎骗术、欺诈术,杀人术、战略战术,等等等等,除了有一点“中医学”之外,却几乎完全没有了“学”的创造性的痕迹。因为“学”最起码需要有逻辑的发明,而垄断了中国人思想的孔儒的意识形态却根本就没有逻辑,而且还更反逻辑。没有逻辑的痕迹,就不可能会有真正的“思想”,也便没有真正的“学”,这是千真万确的结论。没有了“思想”能力的中国人,几乎就等于被摘除了最基本的大脑“思想”的功能。
两千多年的历史,对于被摘除了大脑的中国普通老百姓来说,几乎就是“苦难史”、“恐惧史”、“地狱史”、“屠宰史”,进而整个中国国家的“亡国史”,中国人不仅遭到本族统治者的“屠宰”,更遭到外族侵略者的加倍残酷的“屠宰”。中国两千多年来的历史,除了汉代和宋代之外,其他的朝代几乎都是外族统治者建立的朝代。这样的“亡国史”占了中国全部历史的三分之二以上,甚至达到了四分之三。
中国的“历史”如此,中国的“逻辑”如此,中国历代普通老百姓的遭受的“苦难”如此,中国惨痛的“亡国”如此,造成这许多“如此”的最基本的“意识形态”的根源,即是孔子及其儒家“学说”的既独断更无理,既虚假更荒谬,然而所有的中国人却永远都看不到这一点,包括历代一些所谓著名的文人,他们的理解历史的智慧似乎全都被“狗吃了”。正是因此,中国人不仅不憎恨孔儒,反而更加为孔儒辩护,乃至索性完全按照孔儒的“教诲”:复古、尊古、信古,更复儒、尊儒、信儒,完全唯孔儒的马首是瞻,更视孔丘为中华民族永远、伟大、光荣、正确的“圣人”、“万世师表”、世世代代的“教育家”。“如此”以来,在两千多年漫长的时间里,终于形成了中国人之中这种非常特异的心理或精神现象:明明在漫长的历史之中,孔儒在精神实质上伤害了他们全体,然而他们不仅不责备孔儒,反而更亲近孔儒,更赞美孔儒,甚至还更崇拜孔儒。这种在历代中国人之中始终连续呈现的特异的心理或精神现象,我即称其为“中国孔儒心理综合症”,或简称“中国孔儒综合症”。
具有“中国孔儒综合症”的中国人或者盲目于“历史”,或者盲目于“逻辑”,或者对于二者全都只有“盲目”,因而也就只能越来越盲目于人类自身真正的文明,盲目于自身真正应该追求的终极价值——真、善、美的不断升华的智慧。他们几乎就成了一群仅仅为了“活着”而“活着”的“无脑人”,几乎就等同于“动物”。应该看到,他们原本并不缺乏天赋的“大脑”,可是后天孔儒的“教诲”却让他们自愿“摘除”了大脑,他们成了事实上严重匮乏“思想”的“无脑”的人类,说得难听一点,他们“自愿”等同于“动物”,甚至是“家养的动物”,更难听的话是“行尸走肉”。
对“历史”盲目的中国人只会盲目地赞美古代“盛世”,他们认为只要是“古代”的,就一定比今天更“幸福”,他们尤其赞美“汉唐盛世”,甚至赞美满清的“康乾盛世”,似乎那就是中国文明的“顶峰”,殊不知这才是真正对历史的绝对的无知。如果时光真能够倒流的话,不妨让他们亲自去看看“过去”,或许他们自然就会明白;我可以保证,他们还没有走下“逆时光之车”,他们就会迫不及待地要求立即返回,因为事实上他们已经从车上看到,那将是极其危险之旅。可以客观地说,只有今天才是中华民族两千多年来历史之中真正的“盛世”,任何“过去”的时代都不可能与今天的中国相比拟。请注意,我这里说的是历史的真实,并没有想要“歌颂”今天谁谁的意思,事实上,今天的现状虽然超越了过去任何时候的历史,但距离今天全人类的“平均”状态还相差甚远,当下的中国依然几乎是全人类文明的“尾巴”。可见中国历史的过去在孔儒的“折腾”之下,竟是何等的“沉沦”。明显可以作出结论:任何盲目的复古、尊古、信古,其实都是中了孔儒“教诲”的剧“毒”。
对“逻辑”盲目和无知的中国人,则把所有历史之中苦难的责任全都只凭情感而套在了历代统治者的头上,似乎过去一切的“恶”都只是历代统治者的所为,而孔子及其儒家“仍还是正确的”,甚至永远都是“正确的”。殊不知历代的统治者,也如同今天的统治者,他们不过是仅仅为了自己切身的利益而“打、杀、骗、谎”,从而实际上充当了其时代暂时而偶然的作恶者而已;然而始终都占据了“打、杀、骗、谎”的永远而必然的教唆“地位”的孔子及其儒家则不然,他们的“意识形态”才是造成中国历史永远都只能“打、杀、骗、谎”的恒在的元凶,他们的“意识形态”根本就不具备任何对真理、对智慧、对文明等等更高价值的追求,孔儒们甚至根本就杜绝了(除了当官之外的)其他一切人类(真、善、美)智慧的价值。可是对于盲目于“逻辑”的中国人来说,孔子及其儒家的“教诲”仍旧是“没有错的”,他们永远都让孔儒们逃避了他们本应肩负的历史“罪责”。这是何等地不明事理?简直是绝顶的昏庸、愚蠢。
对于事实上已经没有了自己“大脑”的中国人来说,他们永远都只能按照历史的惯性完全遵循孔儒,他们不仅不懂历史,更加不懂逻辑,他们痴迷地认为,既然孔儒两千多年来都被中国人“看好”,所以它肯定“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而且应该“永远就是好”。这其实是典型的中国“糊涂虫”、典型的“无脑人”。这种典型的“糊涂虫”、“无脑人”即构成了鲁迅先生笔下“阿Q”的原型。这种人即便被杀了头,也终究不明白他为什么被杀了头。他们原本就是“糊涂生”,所以到头来也只能是“糊涂死”。他们活在世上其实就是一个毫无“人”的意识的“动物”,是真正的“行尸走肉”,这些人才是最典型的“中国孔儒综合症”的最可悲、最可哀、最可怜、最可悯的受害者。
我亲爱的同胞,我们要不要也问问自己:
我盲目于“历史”么?
我盲目于“逻辑”么?
我自己的“大脑”还在么?
我自身也患有“中国孔儒综合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