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壁有些眩晕,他会不会还是在做梦没醒?
她一点也不觉得脏吗?
明明他自己都厌恶透了,竟还有人愿意接纳他?
“云壁知道了。”
曲初见傅云壁一脸消沉,安慰到:“没问题的,陈樟此人我听说过,妙手回春,杏林高手,定然能将你回复如初的,你别担心。”
傅云壁摇了摇头,他不是担心这个,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傅云壁哑着声音,“殿下不问问我为何会变成这样吗?”
还能如何?定然是观云楼那些丧尽天良的畜牲做的好事,这些东西,她都一笔一笔的记着,将来有一日,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只是面对傅云壁,她只能轻声说:“若是你不愿意说就不要说。”
傅云壁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张开,递到了曲初面前,“殿下看我这支手可有什么不同?”
曲初诧异,仔细看了看这只手,秀窄修长,若削葱根,肤色白皙,连指甲盖都泛着盈润的光泽。
曲初摇了摇头,“看不出来。”
傅云壁轻笑,他将手握成拳,虚虚的握着,“云壁的手,是没有力气的。”
不等曲初询问,傅云壁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是一个成年男子,既然不肯委身他人,为何不反抗呢?”
“醉生是给外伤患者用的,但是不能多用,除了会成瘾之外,还有一个副作用,就是服用者的力气会越来越小,直到再没有任何的力气,如此我就反抗不了了。”
“观云楼给我喂了半年多的醉生,突然发难让我接客,不过就是仗着我已经失了力气,无法反抗,别说龟奴,我甚至连个女人的力气都比不过了。”
“后来我想戒掉醉生,被观云楼发现了,他们每隔五日就要强制我用一遍醉生,时间越来越久,到后来,不用他们喂,我自己都会去吃醉生。”
曲初突然想起来孙大夫说的,不用醉生会疼痛难忍,甚至活活疼死过去,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那些明知道服用醉生会越陷越深,却还是有人停不下来的原因
没有人想死!
那边傅云壁还在继续说:“至于我这副身子,殿下,我是男人,没办法对另外一个男人产生欲望的。”
“观云楼为了让我能对男人产生欲望,他们用情药和刑具将我改造成这副模样。”
“其实我现在也并不是能对男人产生欲望,只是控制不住罢了,是男是女都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