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董庄的脸色憋得通红,因为双腿的膝盖已经粉碎了,他的大腿痉挛般不住剧烈地抽搐着。凸出的双眼,充满了血丝,死死盯着“门板”。眼中满是愤怒和不屈,没有一丝丝求饶的意思。
“门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董庄只是他杀的无数个人里的一个罢了,唯一不同的也就是难搞了一点,也是第一个不是他用刀杀死的人,当然也是他有点佩服的人。
突然,门板听到街道上传来一阵闷雷声,脚底的土地也在微微颤抖着。
“骑兵?”他脸色一变,马上松开掐着董庄脖子的双手,一步跳到自己的大刀旁,操起刀,凝神以待。
转角处很快奔来五六十骑,前面几十人个个身披铁甲,手持骑枪,两人排成一排,笔直的队伍丝毫不乱,向着“门板”极速冲锋过来,压低前指的雪亮枪尖让“门板”心里一抖。
眨眼间骑兵就奔到了“门板”面前,“喝!”一马当先的金森大喝一声,对着门板的心窝就是一枪。马速加上金森的力道,那枪就像出海的蛟龙一样,凶狠毒辣。
“断!”“门板”也是大喝一声,手里的大刀对着金森的长枪就劈。
“咔嚓!”一声,长枪从中间断为两截。断掉的长枪杆还是向前急刺,狠狠扎在了门板肩膀上,被削尖的枪杆轻松刺穿了“门板”的肩膀。
“啊!”一声惨嚎,“门板”踉跄着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金森及时撒掉长枪,把枪杆留在了“门板”的肩膀上,从“门板”旁边飞驰而过。马速实在是太快了,根本来不及进行下一步的攻击,金森只是冷冷瞥了门板一眼,就从他的面前掠过。
金森后面的两个骑士也像他一样对着“门板”挺枪就刺,可惜这两个骑士没有金森那样的身手,他们的长枪刺出的也不够快。“门板”在地上一个打滚,躲过刺过来的两支长枪,手里的大刀冲着马腿就是一招横扫千军。
两声战马的悲鸣响彻整个街道,被斩断前蹄的两匹战马一个跟头栽在了地上。马背上的骑士也被甩飞了出来。“门板”的大刀迎着两个骑士就挥了过去,顷刻间将二人斩作两断。
“来啊!来啊!”“门板”挥舞着大刀疯狂地大叫,肩膀的长枪不断颤抖着。
他的叫嚣丝毫没有阻止骑兵的冲锋,每个骑兵跑过他身边都会刺出一枪,不管中不中,一击即走。然后跟在金森后面拐个弯绕着他继续策马奔腾。
此时的战斗更加像一个游戏,一队骑兵沉默地围着“门板”不断地转着圈,每个人经过“门板”身边都会刺出凶狠的一枪,走马灯一样晃的人眼晕。只有“门板”不断的惨哼和偶尔倒下的骑士证明这是一场会流血的战斗。
这时候金森抽出了马鞍旁的重剑,每次经过“门板”身边就是凶狠的一剑挥下,他的重剑有三十多斤,比“门板”那把重达六七十斤的怪异大刀轻了很多,但是他在马上,仗着马力跟“门板”拼了个不
相上下,“门板”的手臂被金森震得酸软不已。
那些普通的骑兵就会趁着“门板”跟金森拼完一刀的时候快速跟进,没头没脑的就是一枪,恰好“门板”正手臂酸麻,还没能回过力来,往往都会被普通士兵刺个结实。
一柱香的时间之后,骑兵慢慢散开,露出了中间的战场。六七匹战马和上面的骑士的尸体将门板围得死死的,人马尸体都被斩为了两断。头颅、残肢、断臂、内脏。。。。。。布满了方圆数丈的地面。而中间的“门板”,三支长枪洞穿了他的身体,其他或深或浅的创口更是不计其数,光碗大的枪伤就有七八道。他身上的衣服都被鲜血湿透了,滴滴答答的在地上形成了一条红色的小河。
金森从马上跳下来,手里还在滴血的重剑斜指着地,大步走到“门板”面前,“以一人之力对抗近七十骑兵,还杀了我五六个兄弟,你是谁?”
“门板”裂开嘴唇想笑一笑,只是脸上被长枪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让他张嘴都费劲。从他的眼神中,金森看出了**裸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