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在官僚乡绅的压榨下,能够吃饱是一件很值得自傲的事情。
果不其然,孙延铨很是自豪的说了一句:“虽然不是簪缨世家,但从小便能吃得饱穿得暖。”
王由桢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拦住的那名要下跪行礼的瞎眼婆婆。
把瞎眼婆婆和她身边的几个孩子扶到原来的位置,王由桢看着瞎眼婆婆说道:“你可知道就在一个多月以前,这位老妇人要做一件什么事。”
孙延铨哪里知道一位瞎眼婆婆要做什么事,又不想承认自己无知,只能装作没有听见的不说话。
王由桢面无表情说了一句话,似乎说了一件很平淡的事情。
“这位瞎眼婆婆准备上吊自杀,顺带着还要带上两名孩子。”
孙延铨听到王由桢这么平淡的说出这件事,心里对王由桢冒出了一股火气:“你这人怎么如此冷血。”
“这可是三条人命,没想到被你这人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王永珍面无表情的看向了满脸愤怒的孙延铨,还是很平淡的说了一句话。
“真正冷血的,是你。”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顺便瞬间浇灭了孙延铨所有的怒火。
老气横秋,无论遇见什么事都喜欢指指点点的孙延铨,
第一次哑口无言。
想要反驳王由桢的话,却怎么也反驳不了。
沉默的站在原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是啊,刚才是他在水力纺纱厂门口和焦勖争论,银子给的太多了。
张嘴一句不懂经营,闭嘴一句不懂人心。
居高临下。
似乎没有人比他更懂。
但正像焦勖恩师所说的那样,真正冷血的是他孙延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