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插入土里的花裳儿渐渐清醒,发现自己的视角只能看到众人的鞋子...
我这是?入土为安了?
陆佳鑫眼疾,撤去了符箓术的法力,金甲终于从土中穿出。
她自己并不知道无意识期间究竟干了什么,但看着周围残破不堪和坑坑洼洼的土地,就大概懂了。
那种狂怒的气息究竟为何物,为何能操作自己的身体。
她一脸困惑的望着花正,很迫切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裳儿,我多希望你能幸免于难,”花正脸色有些憔悴,神色有些黯然:“这该死的狂兽化。”
这种无法控制的变化称作狂兽化,是兽人某一族中隐藏的遗传疾病,相伴得病之人终生并无法治愈,最后心神狂巅而死。
可是,花裳儿也不是兽人啊,怎么会患有这种怪病。
她一副难以置信的盯着花正,掺杂着困惑与伤感。
最终还是那一句她最不想听到的话从花正口中脱出:
“裳儿,其实我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多年以来脑海中不可磨灭的快乐时光突然烟消云散,她其实从小就好奇过,自己为何跟哥哥长相和身材相差如此之多,而且外人异样的眼光让她在童年喘不过来气。
所以她才练就一身暴躁的脾气,不是因为她不够温柔淑贤,而是在自我保护。
她在努力把自己的内心磨砺的跟自己这身碍眼的肌肉相符,而不是别人议论的笑柄。
这种痛苦谁人能知呢。
她的心情如被冲毁的大坝,再也忍不住热泪的夺眶:
“父亲,裳儿其实早就预料到了,无论是外貌还是长相,自己与慕云哥没有半分相似,但我从小到大的亲人只有你们啊,我坚信着父亲有苦衷,才不坦荡相告的。”
这种温柔只有花正才能了领悟的到,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只是装作平日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暴躁丫头罢了。
...
十二年前,幽省贺州城一日之间被屠城,城主等上千余人全部葬灭,连主城也被无形之火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