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说完,便眼一扫黄深。
黄深会意,只是稍做犹豫,便立刻起身,高声道:“冲玄师兄言之有理,是可忍孰不可忍,若除此僚,我等必誓死追随!”
众人一见,没办法,只能应和,但却始终抱着一个观点。
“愿随上清山除僚!”
只能跟随在上清山之后,绝不单独动手。
冲玄眼一闪,又道:“诸位大义,冲玄在此谢过,不过诸位也知,此僚身份特殊,若除之,必又阻碍,不过诸位放心,便是再大的压力,我上清山也必身先士卒,当仁不让的为各山门保驾护航。”
这话一说,大家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说了半天,你还是让我们打前锋,你们到后面挡住国朝啊。
这道理是有的,可关键是,真得手了之后,国朝震怒之下,非要拿下罪魁祸首,上清山又真会为了大家硬顶?
气氛又冷了下来。
黄深今日是打定了主意要与上清山交好的,毕竟之前闯了祸,现在必须找补救之策,说到底黄庭府再闹,也得上清山发话才行。
“师兄但可放心,此僚不过泛泛,我等必手到擒来……”黄深道。
“哼,可笑!”谁曾想话还未说完,便只听一声嗤笑响起。
厅中当即一寂,所有人冲着声音来源看去,原来正是那秦泰之,只见他,手中握着酒杯看着黄深,满是讥讽之色。
黄深面子当然下不来台,黑着脸道:“秦泰之,你什么意思,莫非是心怯那邪魔手段,吓破了胆么?”
“哈哈哈哈!”秦泰之豁然仰天大笑,笑的黄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这不仅黄深脸上不好看了,就连冲玄和梅云清也觉得他过于放肆了,冲玄开口:“秦师有话,但说无妨!”
秦泰之慢慢收敛笑容,眸光慢慢冲冲玄看去,随之手一指黄深:“冲玄师兄,若是就靠这种只知暗地里搞阴谋诡计的无胆鼠类去除明王,那怕是我等等到寿元枯竭,也看不到结果!”
“秦泰之!”黄深当真怒急,大喝道。
“锵!”秦泰之却陡然拔剑,剑指黄深:“也不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你身边那位,就连人家手下区区一世俗蝼蚁都对付不了,还险些命丧其手,最后侥幸逃过一劫,被一群凡人兵士五花大绑,游街闹市,若是稍有气节,如今岂还敢立于天地之间?就凭尔等这种货色,也敢在此夸夸奇谈,明王的确不过一竖子,在场诸位人人可翻手镇之,可你竹叶门,不要脸的阿谀奉承是不错的,论及真刀真枪,还是省省吧,别到最后除不了明王,也学你身边那位一样,找快布把脸一蒙,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话一出,在场诸位几乎当场笑出声来,一个个脸色古怪到了极点,心中无不道,谁说秦泰之古板,这骂起人来实在是……狠毒啊!
无需说黄深二人的脸当场就青红交加,不,只有黄深一人,另外一人看不到脸,但那呼吸如雷,双眼爆瞪,快要瞪烈了的模样,很让人怀疑下一刻,他就要仰天一口老血喷出,就此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