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翻好,纪邵北又花了两天时间将麦子跟土豆种下,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这两天纪邵北有时也会提到进县里工作的事,三个娃娃也都知道他要走了。
萌萌还小,什麽都不知道,一天好吃好喝,加上现在越来越黏顾谨谣,对纪邵北的依恋已经少了。
牛牛懵懵懂懂的,有些不安。
他也说不上那里不安,就是对未来有些忐忑。
他们兄妹是妈妈不要的孩子,从遥远的大北方来到这里,纪邵北如今就是他唯一的依靠,这下人要走了,心里总感觉很空。
纪小安就生闷气,看见纪邵在收拾那个旧军绿背包,说:“叔,我们也要跟你一起去。”
将他们三个小的留给顾谨谣,那可不是个好主意。
这两天婶婶虽然变得勤快又温柔了,可谁知道她是不装的,万一等叔叔一走,她又露出本X了怎麽办。
纪小安还是担心。
如果可以纪邵北也想带孩们一起过去,但条件并不允许。
他在纪小安面前蹲了下来,“叔叔过去住的是宿舍,好几人一间房那种,现在带着你们并不方便。不过你们放心,等我在那边稳定了,只要有机会就会带你们过去。安心在家里待一段时间,我每个星期都会回来看你们。”
纪邵北在那边的工作,每周日或周六,有一天调休。
仄b晕暗的土篱笆房里,豆大的油灯印着男人的面容,深遂坚毅。他认真、严谨,并没有因为对方只是孩子而随意敷衍,而是在认真解释,并做出男人的承诺。
纪小安不说话了,他知道叔叔是个有一说一的人。
他说现在条件不允许,那就是真的没有办法,又或者是留他们在家里会更好。
这时,门帘被撩开,顾谨谣说:“吃饭了。”
听说有饭吃了,原本被离别气氛感染得有些发怔的萌萌立即展开一个笑颜,离开小板凳自己就出去了。
牛牛争紮了一下,也跟着妹妹出去了。
算了,吃饱了再说吧。
今天晚上的饭桌异常沉默,除了顾谨谣跟萌萌,另三个人都没怎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