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放得时间也长了些吧,都有一点馊味道,党为民顿时就皱了眉头。这一下引得本来笑眯眯沙瑞大为愤怒,她一把夺下水壶,小脸红扑扑地,怒道:“臭资本家”
“哎,你说得不对,我也是穷人出身,2年前还蹲在街上吃馒头呢。”党为民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好像有点过分,怎么说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好心好意地给水喝,而一同来的某个阿三胖子都快晒晕了。
他取过水壶,递给另一个渴得快要糊涂的花白胡子老头,示意他喝一点。那位老人可能平时养尊处优没有受过这种罪,早就是嘴唇干裂,两手发抖,没准再过一会儿人要就挂掉。
“啊,水啊。”老人抢过水壶,一口气喝了半壶下去,正喝得痛快,突然一个身高马大的人质将他推倒在地,夺过水壶。
“不行,那是我的。”老头坐在地上哭嚎,两手拍着地毫无风范可言。
“去你的,让我喝几口,你都喝了多少了”其他的人质们都渴得头晕,对水的渴望使他们争抢起来,很快撕打成一团,水壶掉在了地面上,水泊泊的流出渗入地下。
其中一位抢到了水壶,然而水壶已经空了,那人怪叫一声,径直趴在地上吮吸地上水洼处的泥水。这一幕提醒了其他人,顿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沙瑞举起冲锋枪试图鸣枪示警,却被一双大手用力按下,是她的哥哥沙鲁克。沙鲁克脸上带着轻蔑的表情注视着那样打滚的人们,然后开口对着妹妹说道:“看到了没有?就是这样一群平时作威作福的大老爷们,道貌岸然模样,现在为了一点水就变成了这副德性”
“哼,这些人果然腐朽,哥,这帮军警也就这种水平,不如咱们下次直接去打杜姆古尔(注:班加罗尔西北部一城市瑞提出了建议,在她看来,那座城市没有印度联邦军队,只有一些警察,以今天的警察表现,完全就是一攻而下。
沙鲁克笑笑,没有直接回答,沙瑞知道自己哥哥并不同意,哼了一声便要走。那几位撕打在一起的家伙早就被游击队员们拉到一边并且挨了一通胖揍,个个都像赖皮狗一般喘着粗气。
“你的水壶。”党为民从地上捡起那个水壶,递了过去。沙瑞看了看水壶上的泥土,愤愤不平地说道:“你这个人不识好歹。”
这句话她用当地土话说的,所以党为民没有听懂,只得将两手一撇,做了个无奈的姿势。
沙瑞于是对着党为民耳朵大声喊:“你这个人是个滥好人,而且太娇气”
可能这个小姑娘在游击队中人缘颇好,所以引得大家一通大笑。
看着这些斗志昂扬,精神面貌与他以前见过的完全不一样的另类印度人,党为民不由得感叹**主义有时真得能改变一个人的精神面貌。
又走了两个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跟预想的完全不同,整个根据地同大多数印度农村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普普通通修筑的平房。但走近之后,才发现跟平常的印度村落不同的是,整个村子都显得非常干净整洁。
那些满地拉屎的“神牛”不见了,随处大小便的男人女人不见了。以往的印度农村人口可以随处大小便的,然后有水的用水冲冲屁股,没有水的只怕只能用手擦
村子里也有一些武装分子手持武器在巡逻,也没有什么统一服装,但是每个人头上帽子都绣有一颗红五星,部分似乎是干部的服装还缝着红领章。
看来这就是这支武装分子的老巢了,居然被整理的井井有条,他不由得对这个组织的能力表示钦佩。党为民见过印度国大党和人民党,一般来说,那些官员平时嘴炮很历害,干起实事来却狗屁不通。倒是班加罗尔的印共组织那个党派平谈无奇,跟大多数印度的党派没有任何区别,但能他们中选上的基层官员倒还能干点正事。
“主人,有个情报要跟你汇报一下。”耳朵里突然出现了声音,同时党为民眼睛中开始跳跃出图像,那是大洋底的主机一号发来的信息。由于现在他往太空布署了数十颗卫星,因此他能顺利的跟大洋底下的基地进行实时联系。
“什么情况?”由于在耳朵里附加了一个传感器,所以党为民不用说话也可以沟通,随后向四周看了一眼。游击队员们大声和村子里的人聊天,说笑着谈论着自己刚才的光辉业绩。没有人特意看自己,就连那个有点黑的印度小姑娘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