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旳皱眉,苍姝不多言,把针撩在桌上,一套不下数十根,明晃晃很是刺眼。
百里旳侧头,苍姝挑眉,“可以动身么?需要我帮忙?”
百里旳开口“将这针法告予我师弟,让他来。”
苍姝抠手指,“怎么?嫌弃我扎的不好?这针法需要灵力引导才能将毒排出体外,恕我直言,你的师弟可能没办法完成,又不是第一次了,害羞个什么劲。”
一个大男人,害怕什么打针!
笑容渐渐消失,“快点,时间要过了。”
百里旳皱着眉半天不动,苍姝也耐着性子等,突然下手,手掌伸开向他颈后切去,一下子就被捏住。
百里旳扫过去“做什么。”
本就没想着要得逞,手腕却差点被捏断,苍姝龇牙,“晕了就不疼了不是。”
百里旳终于松开她,白皙骨感的手抚上衣襟,脱去外衫。
苍姝下意识转头,百里旳背过她,“动手。”
苍姝转过来,敛下眼眸,捻针刺入皮肤,有薄汗透出。
待数十枚银针汇成一副图案,一一拔下后,“好了。”
苍姝将针收入针盒,走到一边备好的水盆旁净手。
百里旳身上的薄衫已被汗水浸透,毒顺着排出,从毛孔内溢出的酥麻酸痛。
喘了两息,瞥了眼那人,方向开口,苍姝知他口中离不开走这一字,于是率先出口,“毒到如今已排出八成,剩下的……”拿出药瓶放在桌上。“一日一粒。”
“我走了!”卷了所带之物便推门而出,麻溜得很。
离开归霜阁,放缓步伐,眺望远处如袖白云,如水蓝天。这几天悠闲惯了,走路都轻盈起来,只是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
“师尊……”似是微风捎来的轻语,苍姝蓦的一怔,片刻后吁了口气,原来是这件事。
她大概是遇到了所谓“艳遇”,若是像才子写诗那般就是“有美一人,阑珊处相逢,难以忘怀。”
咳咳,其实就是见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