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包间里的沈游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基本上也能够知道是谁,看到那中年妇人举了一下牌子,然后他就听到了那一下子提升了500万的1500万!
从开始一加100万,到之后30、50万零星的往上加,加到1000万的时候一下子涨到了1500万。
一直没有开口的曾虎长叹一口气,知道这个事肯定不能善了了,今天能够坐在这里的人,每一个人都知道这玉片的珍贵,自然而然,从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
叹息完之后,曾虎就一直没有喊价,现在他只能希望沈游能够念及在大骨头抻面馆时候掏心掏肺的交流,让沈游给他留一点机会。
毕竟,今天坐在这里的,有钱的主太多了,即便是邹青梅不去给他使绊子,估计他也很难从其中全身而退。
价格持续的递增,而且每一个喊价的人都如同杀红了眼睛的赌徒,举牌报价,似乎压根不考虑是否能够兑付一般。
从龙笙儿身边的水无形喊出1500万的之后,在不到十次的加价中价格已经反了一番还多,3800万!
似乎喊得不是钱,而是一个数字。
坐在北侧休息室的沈游内心也是波涛汹涌,原本准备用来钓鱼的玉片引发了一连串的意外,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个让他难以承受。
曾虎、火车上遇到的女孩、烟海市旧人龙笙儿,一张张面孔在他的脑海中来回闪现,如何在错乱之中,寻找最大的机会。沈游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
《千门大典》中有言真正的主将必须能够在一团乱麻中寻找蛛丝马迹,然后由点及线,由线及面,方有大成。
与曾虎一样,人群中的苏清浅一直也没有开口,还有另外一个没有开口的人,那就是邹青梅,她自从起初加了那100万之后也没有说话。
虽然说她与苏清浅合作,目的性非常强,一切以打压曾虎为己任,但是江湖之中,逢人便说七分话,她早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豆蔻少女,而是混迹江湖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竹叶青。
她知道苏清浅也想要这枚玉片,所以苏清浅没有开口,她自然不会在开口,纵然想给今天的拍卖行定一个调子,她张口就跟了100万,但那只是为了让曾虎难受。
如果说因为这个损失了一个强有力的盟友,那肯定不值得。
这一点,邹青梅做为青年企业家与省里的领导接触之后才逐渐的感觉出来,官场之中的智慧是最难读懂的智慧,没有丝毫的硝烟与刀枪,但是却绝对能拼一个血肉模糊,倾家荡产。
做为其中惯用的手段,邹青梅也是体味的非常之深,驾熟就轻。先是拉拢一批人组成一个团伙,然后充分的将每一个人用到合适的位置上打压与之对立的团伙,当大获全胜之后,便是自己这个团伙歌舞升平,天下大吉之时。
当然,不排除如果团伙之人有异心,这个时候需要拉拢团伙内部人员,他要冒头就踩下去,实在不行就将他剔除去。
很显然,苏清浅现在是她的盟友,即便是他不想曾虎拿到玉片,非常想让苏清浅拿到玉片,但是她却不能多说什么,因为,这个相矛盾。
不是说太高了价格曾虎拿不到那么苏清浅就一定会拿到,所以她也在观望,看看苏清浅的底线在哪里,能够拿出多少钱。
终于,苏清浅开口了,她一开口,直接将已经白热化的局面再次催化,不同于烧水到99度时候添的那一把柴,那个作用好比水好好加热,却一下子给它添火,加到沸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