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其自身而已,这群禽兽用这种手段毒害我们中国人,我们当然不能放过他们。”
“嗯,以牙还牙。”金嘉琪站在一旁,听着凌云鹏述说灭掉九江古川的驻军大队的过程,感觉像是一个传奇,笑看队友们将她的兄长视为大英雄,拥戴着他,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她的哥哥受之无愧。
“好了,兄弟们,上车,回上海啰。”
“好嘞!”傅星瀚挥舞着右手,忽然想到了什么“等等,老大,你先帮我把袖口里的东西扔了吧,这玩意儿搁在那儿就是个祸害,让我整天提心吊胆的,我这几天睡觉时都把右手放在自己屁股下面,怕自己万一睡死了,搁嘴边舔一舔,那就再也醒不来了。”
“戏痴,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阿辉好奇地问道。
“能让你十秒内解脱的东西。”傅星瀚瞥了一眼阿辉“你想不想要?”
阿辉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算了吧,人生这么美好,我可不想解脱!”
凌云鹏笑了笑,走上前去,一使劲,一把将傅星瀚右手的袖子整个扯了下来,扔到草丛里“好了,这样把你的心魔连根拔了吧?”
傅星瀚没想到凌云鹏来了个连锅端,把整个袖子给扯掉了,这样他的右边膀子都露在外面,衣衫褴褛的模样,金嘉琪在一旁捂着嘴笑,秦守义和阿辉二人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老大,你这是矫枉过正,我让你把袖口里的东西去掉,你把我整个袖子都扯掉了,这让我怎么见人呢?”
“好了,回上海给你置办一套新的。大家快上车吧!”
凌云鹏一挥手,大家都上车了,秦守义,傅星瀚和阿辉都知趣地坐到了后面的车厢里,把副驾驶座留给了金嘉琪。
救护车驶离了云雾山,朝上海方向飞驰而去……
而在九江驻军大队里,却是另一番情形了,自从给驻军大队的士兵们接种了高子睿的抗鼠疫试剂ap之后,一天之内就有不少士兵就出现了一些不适症状,有的打寒战、发高烧、头痛、乏力、身酸痛,还有的呕吐、烦躁不安、皮肤淤斑、出血。
而第二天,发病士兵的数量猛增,而且已经发病的士兵症状越来越重,这使得森本医生有些惊讶了,这些士兵的症状像是得了鼠疫,而自己明明给士兵们注射的是抗鼠疫疫苗,怎么会有如此反应?
森本连忙将这瓶所剩无几的试剂进行化验,检验结果令他惊愕不已,这哪里是什么抗鼠疫试剂,这分明是鼠疫杆菌试剂,现在这么多的士兵都被注射了鼠疫杆菌,这支队伍数天之内就会因官兵们得了鼠疫而消亡。这滔天大罪就算是枪毙百次也不嫌多。
森本颤颤巍巍地来到古川办公室,把情况向古川大佐汇报了,古川一听,呆若木鸡,颓然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他作为这支驻军的最高长官,在他的司令部里竟然发生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确切地说他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这个试剂是他千方百计从小野手上抢下来的,而且还听从了那个该死的支那人的话,建议森本医生将这试剂当作是抗鼠疫疫苗给士兵注射,没想到那些士兵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于自己之手,是自己亲手将这支驻军大队扼杀了。
古川从座位上站起,他颤颤巍巍,踉踉跄跄地到军营里走了一圈,看见越来越多的士兵痛苦地躺在床上,呻吟着,嚎叫着,哭喊着,古川心如刀割。
他当然知道鼠疫的传播性极强,就算是现在还没倒下的士兵,明天,或是后天也难逃一劫,而给这些士兵带来灭顶之灾的正是他自己,是他将这些大日本帝国的武士推向了死亡。
古川知道自己罪不可恕,即使自己侥幸从这场鼠疫中存活,等待他的也将是军事法庭的审判,与其耻辱地站在被告席上,受到各方的唾骂,还不如自己了断来的更有尊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