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存在着这般黑暗的场景,什麽人也没有,只有她独自一人。
任何微小动静都在耳边放大、再放大,忽略不了的厌烦和责备,交织着哭声和嘶吼回荡着。
……世界与回忆开始支离破碎。
指尖颤抖,手臂上的力气越发缩紧,像在抵挡什麽入侵,可是哀痛浸入骨髓里,不是她有力气能够摆脱。勇气一泻千里,她握不着。
这样的无能为力在某些疲倦的时刻会见缝cHa针似的冒出头,但是已经不会让她无法动弹了。属於她的黑暗种在生命里,她不想太过陷入回忆失去理智、她不想再这麽懦弱让回忆C控。
五岁那麽无忧又繁华喧天的童年,却让酒意薰染了整片天,如果说父母亲是她的世界和天空,那就能说,她亲眼见他们亲手让一切轰塌於灰。
她被锁在地下室的暗房,泪水的咸涩交杂cHa0Sh的霉味,她所见只剩一种颜sE。
她是不懂尽头,可当再也流不出泪水时候,她T1aN了T1aN苍白薄唇上乾涸的血迹,懵懵懂懂地闭上眼睛。
黑暗与恐惧,没有尽头。
可是人类的生命很脆弱,任一秒都可能是尽头。
她试着封闭感官,却阻隔不了楼上的吵闹和支离破碎的亲情。
「你让小烟跟我走,我们和解,抚养权给我,我不要赡养费。」
「尹若烟是老子的nV儿,抚养权本来就是我的。」
「你非要跟我闹上法院?你到底把小烟关在哪!」
她重新见到光明的时候她疑惑了,她觉得世界还是一片暗黑,她明明睁开眼睛了。
她张了乾渴的嘴,用了往常的力气和方式,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可是他们还在吵。
父亲的咆哮、母亲的哭泣,她已经深刻的记忆这些频率。
她拽着那丝模糊的影子,摇摇晃晃的走向母亲,却不及闪过父亲挥来厚实的手,她失力地撞上木椅,再也没有意识。
疼痛像綑绑了她的神经,很紧很紧。
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