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名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慌慌忙忙跑过来踩着点打卡，罗哲玉的目光才动了动。
视线落在对方胸前的工作牌上。
“许嘉，你来一下。”
“凌经理，我不是故意来这么晚的，路上堵车……”
许嘉拿着公文包，神情懊恼，以为罗哲玉是要批评他踩点打卡的事情。虽然没有迟到，但这种行为让领导看到总归不好。
罗哲玉将他带到经理办公室，才转过身道：“不是这件事。”
“啊？”
“你最近身体上有什么问题？”
“身体？”许嘉面带疑惑，眼珠却忍不住飞快往左右看，有些慌张。
“比如食欲不振，却又饥饿，几天没进食反而力气变大……”罗哲玉边说边朝许嘉一步步逼近，比许嘉高出一个头的身高给后者带去极大的压迫感，逼得其慌乱后退，心理防线也在迅速被突破。
“凌、凌经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嘉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罗哲玉低头，在他耳旁轻声道：“周围人类的气味很香吧？”
许嘉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你……”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不仅仅是神色不好看。
眼里布满血丝，黑眼圈非常重，挂了个大眼袋，面容憔悴，胡子有几根没刮到，领带打得凌乱。甚至双眼眼皮也有点红肿，似乎狠狠哭过。
“你试过了吗？”
罗哲玉突然牛马不相及地问了一句，许嘉被他跳跃的话语搞懵了。
“什么？”
“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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