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能作真?”张耳看着白绢,皱着眉问。
冯劫轻答:“照着雍廷现下的样貌,当是真的。”
“若是真的,无论应否,此事皆不能予王上知道。”张耳叹了口气,“背主议事,有损臣道。”
彭越翻手抢过白绢,看了一会,尴尬地发现自己认不全字……
他把白绢还给张耳,一拖冯劫:“劫君,字太密实,看得我头晕,你与我说说究竟。”
冯劫点点头:“大雍的右相,中陵君严骏欲谋李恪,请我等出手。”
彭越翻了翻白眼:“政争?”
“还能是为何?”张耳极顺手地把那要命的白绢往怀里一塞,“劫君,你身份殊异,这份东西收在我处,关键时刻,或有大用。”
冯劫平静点头。
严谭吓傻在边上。
眼前三人一点也不避他,说明心中对他已经有了计较。
可他们还没有决定是否为严骏所用……
这就是说,若他们拒了严骏,作为密使的严谭就没必要活了?
三颗脑袋凑了起来。
“此事需速决,迟必生乱!”张耳开宗明义。
冯劫沉吟着说:“先说好处。若李恪身死,则雍或乱,雍生乱,赵才可为。”
彭越不认可冯劫的说辞:“李恪不是雍人杀的,墨家和雍王会把矛头全对向杀他之人。雍不会生乱,只会生怒。”
张耳咬咬牙:“然无李恪,雍损而天下益,赵在雍畔,更有大益!”
冯劫看了眼两人:“二允一不允,越君,你还有何说辞?”
彭越坚持到:“大益在后。王与李恪私交笃定,原本我赵就比别国宽松,若失了李恪……雍军出关,何以敌?”
冯劫否定到:“李恪不伐赵,非私交耳,而是步步为营之策。在他眼中赵与诸国无异,莫忘了,我等在雍商口中至今也只是诸强,而不是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