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总是接连不断。
京畿行省的北部又丢了两座城市,包括两家仍在运转的军工厂。为此内阁大臣们被批的狗血淋头,简直是叛国。
这场失败,引起了圣城人再一次恐慌,许多人开始南逃。事实上南逃早就开始了,现在是那些拥有大量不动产的富人开始南逃。
西部战线,比利斯人在占领圣地亚哥、魁纳尔和西地亚三个行省之后,在与刘易斯率领的西方面军相持了四个月之后,终于取得了一场决定性的胜利。
帝队节节败退,而比利斯人的前锋甚至一度抵达龙江的北岸,他们有包抄欧罗巴腹地,并与亚述人在圣城会师的趋势。每一天北方都传来种种骇人听闻的人间惨剧。
比利斯人的残暴不在亚述人之下,而且对于比利斯人来说,这是史上第一次攻入到欧罗巴的腹地,其民族自信心爆棚,投入了更多的资源在征服欧罗巴的战场上。
失败主义的思潮正在欧罗巴大地上升起。
有人想关起门来,假装听不到看不见门外发生的事情,也有人想着与比利斯人媾和。而那些不屈的人还在战斗。
对于热那业人来说,把门户关起来是本能的选择。正如肖恩所说,这个帝国从来就没有真正地统一过,当真正的考验到来时,他们选择了逃避,就像奥特山脉亘古就挡在那里一样。
为此,热那亚人召开了一场临时三级会议。
会议代表们吵作一团。
以布兰登子爵为首的贵族和地主,叫嚣着保护皇帝保卫神圣的欧罗巴,他们痛哭着指责皇帝身边近臣的无能和渎职,并认为只要团结一心和组建更强大的军队,选贤进能,就能战胜可恶的侵略者。
工商界人士则认为皇帝从来就没有真正关心过热那亚人的生活,皇帝只把南方人当作他的钱柜。他们鼓动停止向圣城交纳税金,甚至想到了很好的理由,这些税金可以用来组建军队保卫热那亚。这一号召极有蛊惑力,很对热那亚人的胃口。
自由派人士则上窜下跳,他们宣扬爱国与奉献,但把爱国与忠君区隔开来,认为欧罗巴是欧罗巴人的欧罗巴,而不是索伦家族的欧罗巴。他们是理想主义者,充满着爱国热情。
教会则保持沉默,事实上教会自去年显贵会议被迫妥协后,就在帝国政治生活上愈加显的安静,唯恐成为各个阶层分食的目标。红衣主教夏克礼亲自当场,他一言不发,忧心忡忡。
财团人士则不放弃每一个赚取利益的机会,他们跟工商界的利益根本一致,甚至有人想发行热那亚人自己的货币。除了部分贵族,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身家跟皇族绑在一起。
在这种情况下,肖恩的一举一动都极受关注,无论代表们的观点是否针锋相对,哪怕是顽固如布兰登子爵也极尊重肖恩的意见。
这两年,那些贵族们也跟着肖恩赚了不少钱,财团与工商界更不用说,至于自由派,他们跟肖恩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肖恩俨然成为无冕之王。
肖恩在会议上耐心地听取代表们的发言,人人都在等着他发表意见。几天之内,肖恩收到了一大堆陈情书,既有会议代表的,也有会场外的各界人士。
终于在会议纷扰的第五天,肖恩发表了自己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