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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李婉这样一说,林强也想起昨天的开业庆典上,电视台派来采访的并不是陈晓怡,而是一个新面孔。
现在听到李婉说陈晓怡可能遇到了困扰,林强才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李婉道:“我昨晚回到家里发信息给她,问怎么不是她带队去练习场采访。晓怡一开始只说有其他的工作,走不开,在我的追问下,她才告诉我说,本来台里是安排她负责这次采访的,不过他们那个陈总监在出发前一刻把她给换了下来,换上了一名新入职不久的实习记者。至于为什么要临时换人,晓怡只坚持说是正常的工作安排。我有预感,晓怡肯定是遇到什么委屈了,而且肯定跟那个陈总监有关。”
“就是上次我跟你去电视台,在录播间见到的那名黑着脸的男子,叫陈维达。”李婉道。
李婉是广告行业的资深人士,长期跟电视台和日报社有着业务来往,加上身份特殊,跟这两个单位的领导和部门主管都熟悉,她介绍说,这个陈维达是电视台前台长的堂侄子,之前是广告部的主任,半年多前升任新闻部的总监,是陈晓怡的顶头上司。陈维达人长得有几分帅气,加上手握实权,很受台里那些年轻女孩的青睐,曾曝出过好几出风流韵事。
李婉说陈晓怡今天还在上班,约了她下午下班之后一起吃饭。
李婉道:“你不在,如果资源局那边找上门来,我怕应付不过来。”
“创投公司这次过来是要跟你谈融资细节了?”李婉问道。
李婉一脸羡慕:“如果真能融资成功,你可就变成大名人了。”
林强说,他准备成立新的公司来运作这个计划,公司的名字已经想好了,就叫“阳州新潮牌教育集团有限公司”。
李婉朝他笑了笑:“看来你很有品牌意识嘛,这个公司名不错。你准备拉哪些人入股?”
李婉看着他道:“那你是想我跟进还是不跟进呢?”
“那你还问?”李婉嗔了他一眼,道:“就不知道你想把公司搞成多大的规模,要是真像你昨晚说的需要那么大资金投入的话,事先声明,我可没那么多钱入股呀。”
跟普通人相比,李婉是不差钱,前几年光靠经营自己的广告公司,年收入就过百万了,自从跟林强他们合作之后,收入更是节节攀升,起码提高了十几倍以上。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如果是一千几百万的投资肯定是没问题的,但如果是涉及到几千万上亿的项目,她暂时还没有那样的实力。况且去年在原料公司、矿业集团还有林强那个饲养项目上她都投入了不少资金,除了原料公司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有了分红外,其他的投资短期内还不能产生回报,李婉现在手里能用于投资的资金真的不是很多了。
林强道:“我是计划要把公司的规模搞大一点,不能太小气,否则的话,以后跟市里那边谈起来就没有足够的底气了。你这二天找找工商局的朋友,先把公司注册起来。”
“注册资金那里倒不用申报太多,我觉得二、三千万就差不多了,太多了意味着要承担更大的责任,少的话则显得公司小气了,不过你到时候还是咨询一下工商局的朋友,看看到底多少才合适。”林强道:“但是,这次我们必须要筹措起至少一个亿的启动资金,才能够保证计划可以顺利实施,我的想法是,以一个亿为基准,分为100股,每股一百万元,大家量力而行,自由认购。”
“你确定就只认购十股?”林强问道。
林强道:“股份认购那里到时候再定吧,现在关键是要先把公司成立起来。”
“放心啦,我已经查过了,九十年代初我国就有了私人投资办学的先例了,1992年6月,成都市代管下的都江堰市签发了我国第一张民办教育办学许可证,同年9月,全国第一家民办学校光亚学校正式开学,引起包括《华盛顿邮报》《新闻周刊》《朝日新闻》在内的世界各大媒体广泛报道,掀起一场围绕民办教育的讨论、争议、实践与探索。”
林强一边说一边拿出份资料递给李婉,道:“其实在光亚学校之前,社会办学就有国家政策和法律的支持,《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十九条明文写着:国家鼓励集体经济组织、国家企事业组织和其他社会力量,依照法律规定举办各种教育事业。我把这些方针政策都摘录下来了,你把它带上,如果在申办公司时遇到什么政策上的问题,可以拿出来给对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