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林青山的回信到达泊县之后,师爷看完信件在公堂上辗转了整整半天都不知如何措辞才能把林青山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客观的讲,水匪一伙只有五六个人,一开始都还是拿着简易狼牙棒和木棍的流民,经过三次劫掠之后才换上了菜刀,弯刀一级的武器,被掠夺的村庄人口足有上百,就算每人扔一块石头过去五六个水匪不死也要残,之所以造成这么大的后果根本原因在于当地百姓的懦弱和不抵抗,这也是林青山真正想要改变的重点,就这种级别的匪患在林青山眼里派捕快过去都是浪费时间和精力。整整一个上午思考不到一个好点的办法,师爷只能将林青山的回信原样抄几份发到泽湖临近乡镇,捕快持文书到当地宣读公文之后,多数人跪地求县衙继续剿匪,也有一些人愤怒的痛斥这些跪地的同乡,还有些人听完之后饶有深意的看了公文一眼,然后心思重重的回到家去,
十天过后,水匪再度登岸作乱,有人看见之后立马大声高呼求救,这路水匪脸色露出狰狞的笑容,跟以前一样,料想待会儿村子里的人就会四散而逃,他们依旧可以把村子洗劫一空,可是十秒过后,情况跟他们想的有点不一样,有四十多名村民手持各样简易武器面目狰狞的向他们反冲锋而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手持两根尖木棍纵越几步就冲到人群之前,在距离二十多米的地方投掷出了一根尖棍,然后呐喊着再度加速向水匪一方冲锋,水匪头目轻而易举的侧身一蹑躲过了标枪。但是转瞬间,那名少年已经冲到近前,借着巨大的冲击力向他奋力一刺,水匪一伙被这阵势吓懵了,越来越多的村民包括五六十岁的老太太都拿着木棍缓步走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向后撤退,但那名水匪头目已经被那少年缠上,不得脱身,他再次一个侧身,躲过了摧枯拉朽的刺击,然后用手中的长柄菜刀反身一刀向少年挥去,那少年双眼血红,竟也不躲闪,挥圆长棍向他头上打来,竟要跟他以命换命,他连退数步躲过了这致命的一棍,而此时,他们撤退的方向也冲来四五人,像是刚刚打渔回来,手中也是鱼叉和木尖棍做武器,显然这么多木尖棍都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他情急之下大吼一声“走不了了,杀出去!”,水匪一伙见此情形确然已经无比危急,只得用手中家伙奋力拼杀,想要以杀立威,不料平时见血就吓得两腿发软的村民片刻之间连伤两人都不见丝毫退意。手持木棍那少年更是凶猛,一人冲进水匪中间,棍棍都朝着人的要害处打刺而去,水匪头子一招不慎,被一名村民投中标枪吃痛片刻就被那名少年打中肩膀,瞬间脱力倒地,然后那少年紧接着一棍跳起来挥圆木棍向水匪头子打去,片刻间,迸发,水匪头子已经没了人形,但是那少年这一套动作下来,留了不少破绽,另一名水匪拿着弯刀砍在少年背上,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那名少年也被巨大的冲击力打倒,可那少年身体还未完全倒地,立马又纵身而起,向另一名身中标枪的水匪急攻而去。不到一分钟时间,六名水匪尽数倒地,村民一边算上那名少年也只伤了三个人而已,因为村民早有准备,在投掷完手中武器之后,水匪就各个带伤,攻击力锐减。水匪当场就死了四个,还有一个身上插着四五根木棍,脑袋上也破了一个大洞,正在大口吐血,看来也命不久矣,只剩一人被打断了双腿还有意识,不过看这情况,他能活着也是村民没有下死手的原因,那名受伤的少年忍者身上的伤痛,走上前去用小木棍往那名水匪身上重重插了下去“说,你们老巢在哪?我妹妹被你们带到哪去了?”,那名水匪不堪酷刑,结结巴巴的说出了他们的身份和藏匿地点,以及那五名被掠走民女的下落。
又过了几天,林青山收到师爷的报告‘六名水匪已经被尽数剿灭,还有两名同伙在逃,被掠走的民女都遭到,其中一人已经死亡,两名被囚禁在老巢的被营救,还有两人被卖到了泽县境内当童养媳,而且买主都是水匪同乡的亲戚,在这件事情上产生了新的问题,那名少年带着泊县村民去那个村子要人,却被买主两家挡在门外不让搜查,双方当场就动了手,互有损伤,但是没有死人,泊县村民把这件事同时告到了泊县和泽县县衙,师爷当场带着十几个捕快去泽县搜人,但是距离第一次去要人已经过了两天,买家依旧不让师爷等人进去搜查,师爷也没打算跟他们讲道理,直接强冲进去搜查,结果在一个地窖和一个卧室内分别找到了一些破损的衣物和血迹,但是没有搜到人,泽县县衙的人后来一步,两家买主当场向泽县捕快告状,告泊县的人私闯民宅,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个地窖和卧室里分明藏了一个女子,而且遭到了,可是这些证据远远不能按朝廷律例定罪,水匪一共来自六家人,其中一对兄弟,一对父子,六家人的底细也不难查,四家都是当地恶名远扬的恶霸,当年被泽县方家世代豢养的打手,这种关系就像柯家跟苟大全一家。全家都是柯家的打手,走狗,而且是子承父业,还有两个也都是原来跟他们混的小弟,出身渔家。这两家的家庭倒是没有任何特殊,然后方家首先就出来甩锅,这事跟他们方家没有任何关系,两年前,这四家人就跟他们断了来往,而且有凭有据,这些水匪的家人都声称他们对这些水匪的情况毫不知情,只说是一起出去做生意去了,一年也难见几回,算算时间的话这伙人也跟两年前出没在泽县的一伙流盗身份吻合,这伙人在泽县流窜作案,但是所做所为也不过抢劫几个落单的农民,和集体盗窃,犯过几桩人命官司,但是没有出现过绑架人口的事,两年时间内祝英台动员数百人追剿这一伙盗匪,但是由于这些人在山间行走如飞,一次得手立马远遁隐藏数十天,踪迹难寻,始终没有结果。祝英台办案讲证据,但是她人也不是傻子,亲自到地窖和卧室查看之后确认泊县之人所说不假,立即开堂审问两家人,但是两家人上了公堂只顾喊冤,一口咬定没有买卖人口,祝英台没有证据也只能放他们回去并派捕快寻找两名被他们藏起来的民女。可是几天过去,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是打听清楚了原先同村的人确实听到夜晚两家屋内偶尔有女孩的哭闹声’。
林青山回信让师爷直接把那四家恶霸全家捉拿回泊县,十岁以上的全部斩首,十岁以下的先放在牢里关着,如果闹事可以一并杀了。五天后,师爷来信请林青山亲自会泊县处理事情,事情闹大了,已经超出了他能解决的范畴‘师爷带着捕快去泽县拿人,却遭到祝英台带人阻拦,祝英台态度十分强硬,没有证据不能定罪,而且就算定罪也达不到林青山说的满门抄斩,师爷无奈只得回泊县向林青山上报情况,自从土地改革以来,各县之间人口流动频繁,跨境办案的情况时有发生,但是都是一些民事案件,而且林青山的县衙办事,周围县令也不敢多说,可祝英台的泽县不一样,她坚持秉公执法,师爷知道她的身份特殊,马文才每次也会过来打开销,几方协助把事情处理妥当,这一次师爷已经料到祝英台可能会插手,所以已经小心再小心,悄悄去泽县,傍晚才进村,可是这四户人也早有准备,看见泊县来人立马去泽县县衙告状,然后就被祝英台拦下了。师爷写好报告准备第二天寄给林青山,没想到,当天晚上,其中一个失踪女孩的哥哥,也就是之前奋战水匪的那名少年邀集三个伙伴用之前的赏金每人买了一杆长枪和一把腰刀亲自去泽县寻仇,一晚上就把四家共六十三人灭门,有几个趁乱跑了。他们也遵照林青山的判决留下了七个看起来不满十岁的小孩,
第二天早上,三名帮手离去,只留下满身血迹的少年等待太阳升起,祝英台带人火急火燎的赶到村子,那名少年一人揽下了所有的事,昨晚他也从那些人的口中得知他的妹妹已经被扔到山崖下去了,祝英台看到这般惨剧,训斥了这名少年整整半个时辰,也用了不少过激的词汇,那名少年已经心怀死志,受到祝英台长时间指责也是怒从心起,一把就将手中的长枪扔向了祝英台,所幸训练不足,准头不够,只误伤了祝英台旁边的捕快,随后如同一个浑身浴血的杀神奋起,持刀而立,快步逼近众人,这个少年的勇猛早就在之前的十几天内传遍各县,听他说昨夜他又一人杀灭了四门六十余口,泽县一众捕快岂敢与他为敌,吓得扔下祝英台就各自逃命而去,围观村民也没人敢上前营救,祝英台被吓得两腿发软,哭哭啼啼的蜷缩在地。最终他也没有向祝英台下手,而是从那名捕快身上拔出长枪缓步离去,这件事发生后,祝英台的哥哥和马文才都派人来泊县县衙要人,可是师爷他又哪里知道这名少年的下落,去他村里打听,可能有些人知道,但是没人愿意说出来’,念到信的后半段,小欢和林小倩她们都已经无比震惊,但是林青山听完脸色却逐渐浮现出微笑“有种,好样的,我林家庄要都是这样的人才,那该多好?”,
小欢疑惑地问道“他差点杀了你贤弟”,
林青山“差点而已,这次让英台涨涨记性也是好的”,
小欢“您打算去泊县吗?”,
林青山“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师爷的能力范畴,必须我亲自去。”,
林小青“可是谢丞相写信说让我们没事不要出门,现在天下局势很乱”,
林青山“我会带四百人去,这一路过去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小欢“公子,我可以请假跟过去吗?”,
林青山“你请假是你自己批,你自己批了也就算请了,但是我带哪些人去是我批,我不会带你们的,去来也就几天,大半时间都在路上,你也不嫌难得跑”,
小欢“在林家庄太闲了,想跟您出去走走”,
林青山“跟你明说了把,这一行人出去只有你一个女人,带着你不方便”,
小欢笑着说“我也可以跟您住一起啊”,
林青山“关键是我不可以跟你住一起”,
小欢“公子你这样不留情面,我好伤心,您夜夜有两位姐姐陪伴,而我和兰妹妹却夜夜孤枕难眠,您何时才能可怜可怜我们,把我们收进房中,我们暖床也不比两个姐姐差的”,
林青山摇头道“你不想孤枕难眠也可以去找人一起住,你有本事可以把小青和小倩拉到你房里去,也可以去找小幽幽同睡,我也没规定你必须要一个人住吧”,
小欢“好啊,明天你走后我就住到两位姐姐房里去”,
林青山“那是她们房间,只要她们同意,我没有发言权,而且,我下午就会走,你晚上就可以找伙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