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龙怔怔看着那边的少年人,再低下头来看看周围武者本能颤栗的身躯。
他也不是蠢笨之人,能够在这个年纪,把一套不那么高深的内功典籍修到七品,还做到了门派中准高层的位子,他无论如何不能是一个蠢货。
他看到这些武者的反应,自然已经猜了出来。
对面茶摊上坐着的,分明就是这些弟子所说,和天剑门宏飞白同行,一手暗器功夫极为厉害的书生。
他们先前自隐秘处得了消息,派了门中两位七品的执事带人埋伏在天剑门当代大弟子的必经之路上,可谁知道一直未曾等到消息回来。
等到自己再度差人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些门人如同尸首般倒伏在地,给新下的雪险些埋了进去。
另外一半人马连着两位执事都已经连尸首都找不见了。
而这一半的弟子就是此人以暗器击昏。
那么按照江湖武者的规矩,他现在无论如何应该过去,最起码也应该撂下几句狠话,打不打另说,气势上不能输。
可是许玉龙心里却有一种预感,似乎自己过去的话,和去老虎前面撒泼的野狗也差不离,决计讨不了什么好果子吃。
江湖上,山林里。
那只老虎是吃素的?
抬眸扫过周围虎剑派,安山拳馆之流看好戏的眼神,定了定,未曾出手,只是坐在原位,抬手饮酒。
其身后跟着个年轻弟子当随侍,看到这个局面,凑近了些,低声开口,道:
“爷,这事情……”
“勿要出声,盯着天剑门这块肥肉的不只咱们,在此之前,一切小心为上。”
许玉龙神色未变,低声开口。
心中暗骂这年轻的弟子没有眼力见识。
那年轻弟子恍然,只觉得许副主果然比自己想的多,点了点头退在身后,对着这眼前有辱门派盛名的一面也不再开口,只是无论如何,心里都有些好奇。
看着对面茶摊上,年纪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的年轻武者。
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坐在那里,便能让这许多的凶悍门人吓得腿脚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