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再抬起头阮侍郎头上多了个血印,如同他赤城的心一般昭昭在目。
若是那个幼时被冷落,长大被推上皇位的小皇帝在此,说不准就会被他诚心感动,可惜池宁不是那么好骗的人。
一个童年的糕点就能让年纪轻轻的阮侍郎记到现在?
一份所谓的兄弟情就能让阮家拼尽全家力量去帮他?
阮归鸣当他傻呢?
“朕知道了。”
阮归鸣脸上的忠贞险些没有挂住,就这?
“陛下,您难道甘愿做那乱臣贼子的附庸?”阮归鸣恨声道:“大周数百年江山岂可拱手让人?”
池宁靠在软垫上,淡淡的道:“可朕又能如何呢?这天下兵马皆在摄政王手中。”
有话说枪杆子里出政权,又有话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他为何要听这阮归鸣的话?
阮归鸣急道:“即便如此,陛下也不该放弃啊!我大周铮铮傲骨的文人都站在陛下身后!”
“只待杀了那乱臣贼子,我大周便可以江山永固!”
池宁:“……”
就他看了俩月折子的经验来说,死了乱臣贼子江山不一定永固,但一定会祸水四起。
池宁摩挲着龙纹袖口:“可……”
阮归鸣心中一喜,连声道:“陛下不可犹豫!您本就是真龙天子,何必瞻前顾后!”
这宫中被那莽夫掌管的严严实实,他数月之间只不过堪堪掌握了一位禁军家属威胁于他才能得了这进宫的机会。
若是这次不能奉劝成功小皇帝,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不知阮侍郎让陛下不瞻前顾后什么?”悄无声息走到他身后的萧珩阴测测开口。
阮归鸣心中一凉,为什么萧珩出现在这里居然没人禀告于他,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