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无关!”严岢一口否定。
“这个高度半米的木人,是你雕刻的吧?”苑丹问道。
“是!”
“据严孟伟交代,每次杀害动物之后,你都会让他先看录像,然而对着木人的脖颈处,挥出一刀,口中喊出辱我者死,是不是强烈的暗示?”苑丹问。
“我没有,那孩子精神出了问题,有时候会胡言乱语,他的话不可信。”严岢额头之上,出现了豆大的汗珠。
“这张照片上,木头的额头明显少了一块,因为这上面写着三个字,刘天柱。”
“反对,你作为一名检察员,怎么可以信口开河?我还说上面刻着严孟伟呢!”严岢情绪表现得格外激烈。
“被告人严岢,你大概没想到,这块被削掉的木片,严孟伟并没有丢弃,而是藏在了床头下方,被警方找到了。”
说着,苑丹又出示了一张照片,靠近拍摄的一小块木片,上面隐约可见的划痕,正是刘天柱三个字。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上面刻名字,但字迹不是我的,这很容易鉴别!”严岢立刻说道。
“是严孟伟写的,却是你逼迫的。”苑丹道。
“审判长,对于公诉人的询问,我表示强烈反对,推测不能成为证据。而且,严孟伟是未成年人,供词是否具有法律效力,也值得推敲。”田云苏起身道。
“坐下!”方朝阳压压手,又问:“公诉人,还有需要询问的吗?”
“对于严岢教唆杀人犯罪,严孟伟有大量供词,作为第一涉案人,检方认为,他的供词是真实可信的。”苑丹道。
“法庭会进行分析并选择是否采信。”方朝阳道。
“还有一样东西,公诉方希望能当庭出示一下。”苑丹道。
“可以!”
苑丹取出了一份鉴定报告,交给各方查看过后,高声道:“这是一份严孟伟的精神鉴定报告,他已经患上了双相情感障碍,抑郁症和躁狂症会交替发作,控制不住杀戮,不光需要心理疏导,还需要服药,治疗费用是很高的,能否治愈,也是未知。”
场上都沉默了,受害人的父亲突然站起来,高声道:“不管他患有什么毛病,可他杀了我的儿子,天理难容!”
“坐下!”方朝阳冷声道。
“严岢,你把严孟伟给毁了,你是个恶毒而失败的父亲。”苑丹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