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畜生男人在外头瞎搞,欠了一身债惹了一身病,死就死了,那是他该死!可是……可是我妈她……她……,我不知道那个畜生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我也不觉得这叫什么狗屁的至死不渝!”
林花生说着说着,再次泣不成声,像是情绪崩溃到了一个决堤的点上一样
“其实……其实我知道最苦的人是她,虽然她从来都不说,但我心里头真的比谁都心疼她。可是,可是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她连我跟果儿都不要了吗?”
这应该是林花生第一次和外人说起这些,带着强烈的情绪,有不解,有愤怒,有后悔,还有心疼……
这不是简单的讲故事,这是一种倾泻,一种诉求!
她需要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来帮她讲讲道理,所求不多,只想心里头好受一点。
其实林花生并不恨,她只是哀,是怒,是不解。
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
却始终执迷不悟!
这一点,叶青很明白了。
但,有些事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叶青拉了一张凳子,坐在林花生的身边,任由林花生将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头,轻声道
“花生,你知道什么叫执念吗?”
此时的林花生还在微微抽泣,清瘦的身子在不住的颤抖,像个在深夜里头迷失了路的小女孩一样倚靠在叶青的肩头。
叶青突如其来的这个问话,让林花生有些错愕,摇了摇头
“不太清楚。”
“我在十二岁之前,是一个人在孤儿院长大的,那时候院子里头有个护工的老大爷信佛,特别喜欢我,说小子有佛性,经常给带一些佛经给我看了。”
“佛经?你……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嗯,或许我的身世比你更可怜呢……哈哈。佛经就是严华经之类,我那个时候还小,看不懂,睡不着觉就拿出来念一念,晚上会做一个好梦。那个时候记得做的一个词,叫做执!”
“执?”
“执念的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