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城午时,照入银楼东窗的阳光逐渐地离开,似乎是厌倦了楼内发生的事情,不过也因此,楼内变得闷热了起来。
此时楼内靠北的一排首饰柜,全部侧倒,首饰也是掉了一地。
东北方向,李布尴尬的站在那里,楼内买家眼神齐刷刷地看向他,且皆有愣神。
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也因此打破了寂静。
“你是哪儿来的家伙?你可知你刚才干了什么吗?”
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其他人便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开口,无一人不是再说李布。
“好小子,竟然敢在离府掌管的银楼闹事?还说什么禁楼?简直是胆大妄为!”
“你可知你刚才大闹的这一排首饰,价值多少吗?看你这衣着打扮,全部抵押,都赔不下那一个柜子。”
李布皱了皱眉头,挠了挠后脑勺,表示有些懵,又有些奇怪。
为什么都在指责自己?难道不是大家一起指责银楼吗?为什么会这样呢?
当李布还处于疑惑的阶段时,那些买家的声音却始终在持续着:“这小子今天算是彻底的栽倒了。”
“是啊!如若换作往常,或许范掌柜能够有所饶恕,并且做出一个适当的判断。”
“对啊,之前也不是没有来过闹事的,虽然没有这次严重,却也不那么平常,最后不都是范掌柜解决了吗?”
“哎!今日恰巧离府公子在场,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真的是替他悲哀呀!”
听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言论,李布似有一些明白,又似有更多的茫然。
站直身体,李布东张西望,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一种奇怪的被冤枉被误会的感觉,很不舒服。
李布看向身旁不远处的离文竹,离文竹放下遮在脸上的手,也同样看向李布,二人因此对视。
随着李布视线的固定,众人便也跟着李布的眼神,看向离文竹,这个离府的公子哥,银楼真正的掌管者,权威者。
此时此刻,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打算看看离文竹该如何做决定,也想看看李布这小子后果如何。
离文竹自然是感觉到了大伙的眼神,计划最重要的部分就此开始,离文竹暗自一笑,而后开口。
“你是什么人,你可知我是谁?你在我的面前,大闹我的银楼,你知道你的后果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