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在桑旗的肩膀上,他驮着我慢慢向下移动。
我很重,但是他却甘之若饴,将我驮到楼下,拉着我的手往树林里跑过去。
经过这么一折腾,刚才的悲伤缓解了很多。
我失去了我人生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但是好在,还有桑旗。
天渐渐亮了,我很难过,这里本来就是桑旗的家,但是现在他却只能翻围墙出去。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比如那件事情过后,他在哪里待了一年,桑时西到底做了什么,他连在锦城露面都不可以。
但是现在没时间了,桑旗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会再找你。
嗯。我泪眼婆娑。
还想跟他洒泪而别,却听到树林外面传来说话声。
我急忙走到林子中间蹲下来,刚好看到地上放着一把小铲子,估计是桑家的园丁丢在这里的,我就拿着小铲子在地上刨。
小黎咋咋呼呼的声音,还有众保镖的脚步声,一个晚上之内两次在小树林被他们给捉住,也真是够够的。
我哭哭啼啼地挖坑,在他们靠近我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说辞。
杂乱的脚步声在我的身边停下来,小黎离我远远地站着:少奶奶,您在这里做什么呢?
埋我儿子。我仰起头对小黎说。
她的脸在晨曦下肉眼可见地变白了。
大白天的有什么害怕的,真是够怂的。
少奶奶,您在胡说什么?
你们看不见,只有我看见的。我指了指我挖出来的小坑:我儿子白天没地方去,要住进去的,晚上我再把他给挖出来。
少奶奶撞邪了。小黎捂住嘴巴转身跑出了小树林。
那几个彪形大汉也不敢靠近我,各个面如菜色。
看来他们当年都是帮凶,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