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客厅没有太多居住过的痕迹,私人物品少,也显得格外冷清,特别是落地窗微微打开,米白色窗帘直垂及地,被冷冽的风一吹,连带纪棠都觉得从后背直蹿而上了股冷意。
她一鼓作气说完那句离婚后,气氛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宋屿墨坐在沙发上,纯黑西裤裤线笔挺,头顶惨白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从她眼睫轻抬的角度,只能隐约看见男人脸庞侧影轮廓,却难以看清真实的神情。
过了许久,宋屿墨那只骨节清晰的手,将茶几下的离婚协议书一点点地,抽了出来。
他没去逐字看协议书的内容,深沉的眼神在标题上方加粗的字离婚两个字上停留了几秒,半响后,那带着千钧压力的视线,移到了纪棠的身上。
纪棠被他看,心底突然莫名的感到有点慌。
话说出口,这种能离婚的机会可不多。
她要是不见缝插针,等下回要等到什么时候?
唇角微抿了下,正要使出底牌承认自己移情别恋的时候。
宋屿墨先伸手,冰凉的指腹在她的额头一贴。
纪棠防不胜防地愣住的同时,听见他薄唇微启,没有多少情绪外露的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这话让纪棠瞬间忘记要掉鳄鱼眼泪了,精致的脸蛋表情都僵了一瞬。
她此刻完全想不出什么词汇来骂这个狗男人,平生第一次哑口无言到这种地步上,手指下意识地掐他的膝盖,隔着冰凉的西装裤面料,都能把他掐出淤青来!
宋屿墨似乎也不用她解释什么了,动作慢条斯理地将她纤长白皙的手指,一根根地,握在掌心里。按理来说男人的体温肯定是高于女人的,可他冷白的肌肤凉的厉害,像是透着寒气。
“纪棠,你犯不着为了梁桥被封杀这事跟我闹情绪……”宋屿墨手上力道适中,握着她也没有弄疼她。
而纪棠盯着男人眸中深不见底的情绪,压根忘记挣扎这回事了。
她的耳朵,清清楚楚地听着宋屿墨在低声说:“因为他不会在出现你面前。”
从头到尾!
宋屿墨表面上一副无欲无求的寡淡模样,实则他对自己的女人也是有着近乎偏执占有欲。
这种占有欲,哪怕不是爱。
那也是男人的本性,在他眼里,纪棠是他的专属物,连身上一根头发丝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