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刘思思听了愣住了，红毛病友也愣住了。
“你说啥？”病友一着急，东北话都出来了，那个模模糊糊的猫叫也不见了，人也是一个惊坐起来。
顾晨曦看着她，对着刘思思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替我抽她一巴掌过去，刚才这话听得我很生气。”语气虽然是轻轻浅浅的，但冷意却收都收不住。
原身爱得卑微如狗，但她从来不是这种性子。商场如战场，她如果是软柿子，飞鸟投资不用等到现在，早N年就该破产了。
“顾晨曦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虽然比红毛晚了一会，但刘思思也在短暂的大脑真空后反应了过来——这傻缺要打她？自己这耳朵莫非是出了什么毛病？
这个每次都卑微到不像人的女人，现在敢动手打她？她是疯了吗？她忘了曾经是怎么趴在地上求自己像闫宁去求情了？忘了当时她纯粹戏弄她，对她说你只要从这里跑到闫宁那里宁姐就不会抛弃你，然后，她还真傻呵呵的在三十□□度的天，跑去一个根本就找不到的地址？
过往种种还都在呢，这是失心疯了吗？
红毛那边，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我不去，我不去！”那声音一急，也和猫儿的尖叫声一样，吵得人脑壳痛。
“哎……”那还能咋办？她自己去咯！
一步，两步，三步……
顾晨曦就这么慢慢一步步走到刘思思的面前。嘴角，还是浅浅的笑意。
红毛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脸。场面太狗血，她不想看。
“啪！”一个耳光，重重的落在了刘思思的脸颊上。后者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却也陌生的女人。
说熟悉，是因为这张脸，这副模样她已经太熟悉。近两年多的时间里，这个虽然有个全国富豪里排的上名的爹，但一点都不得富豪爹宠的私生女，不止在宁姐，在她心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地位。她和闫宁，最多吧原身当成一个人形的ATM取款机。
可原身是真的喜欢闫宁喜欢到了骨子里，喜欢的卑微。
富豪爹给了原身多少钱，原身就花在了闫宁身上多少钱。原身是自圣女，但私生女即使再不受宠再不受待见也瘦死的骆驼依旧比马大，富豪爹给的数字，让闫宁喝刘思思二人都眼馋的紧。
所以，就让她追，就让她喜欢，就让她为自己这份对闫宁的喜欢，花钱，再花钱。
原身就这么一直花钱，给闫宁刷销量让金主爸爸不抛弃她，给闫宁的剧组送零食送小礼物让她呆着舒服。到最后，一个也算小公主的人，竟然连一套小房子都没有，只能靠借房来勉强维持生计。
卑微成这样，谁不欺负她？谁又不会想法设法在她身上，榨出更多油水？
而说陌生，是因为这一刻的顾晨曦，是她刘思思所陌生的。
容颜还是那样，身体也还是那样，看上去病恹恹的，但眼神不是。眼前这个人的眼神很冷也很淡，刘思思看着她，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几年前那些可以指挥闫宁左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