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夏时予没吃成橘子,吃到了别的。
他在斟酌,怎么告诉宋延霆,自己以后不画画了这件事,眼角忽然瞥见下方有什么在动。宋延霆扯了一下裤腿。
“不好意思,”夏时予醒悟,懂事起身,“裤子被我压皱了?”
他是怎么方便就怎么来,但宋延霆这人,西装成精,第二天指不定要熨多久自己的本体。
宋延霆奇怪看他一眼,淡淡道,“没有,回来坐着。”
那是?
灵光一闪,夏时予惊愕,微微张嘴,视线下探,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你怎么硬了?”
好意思说?
不知道谁先衣衫不整、缠缠绵绵凑过来,现在倒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反问起他来了?
宋延霆哑火,憋了十几秒,齿缝间只蹦出两个字。
“不然?”
这小没良心的,是觉得他出了趟差就不能人事了,还是对自己的行为尺度缺乏正确认知?
夏时予牙尖轻咬着被吮得微肿的下唇,顿足不前。
算起来,他们现在叫久别重逢,正是干柴烈火的好时机,可今天发生的事实在让他难以提起兴致。
夏时予和宋延霆商量:“我用嘴帮你,可以吗?”
俯身去解皮带扣的时候,宋延霆宽大的手掌慢条斯理地从他的脑后滑到下颌,轻轻一抬,强制性对上他的目光。
“不。”
拇指沿着下唇饱满的曲线抚弄,宋延霆眼神幽暗,低声道,“这里,我要亲的。”
“你挑剔起来,连自己都嫌弃?”夏时予浅浅勾起唇角,手指灵活地划开拉链,掌根贴着雄健的下腹越进裤腰,和逐渐昂扬起来的巨物撞个正着。
被握住的瞬间,宋延霆克制地低哼一声,双眼灼灼看向夏时予,条件反射攥紧了他正要动作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