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
宫长青身若翩鸿,脚下连点,瞬间飞掠至台上,满脸抱歉的神情中带着些微焦急,对着老者言道。
“孟老息怒,童二哥不过是因为爱徒身陨,才会情急之下出手,绝不是想要故意破坏血斗台的规矩,还请您看在他悲伤过度的份上,不要放在心上。”
老者闻言,脸上神情依旧淡漠,眸子里的杀机不曾散去分毫,轻瞥了童元枭一眼,随即看向面前的宫长青,淡然言道。
“规矩不可废,他敢出手,就要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
话音落下,他身上猛然间浮现出一层冰蓝色的气流,寒意刺骨,擂台之上的空气仿佛瞬间下降了许多,一股极度寒冷的气机浮盈而现,似要冻结天地一般。
见到这般情景,童元枭是瞳孔剧震,心中警兆大起,赤阳功全力运转,耀眼的红光自他周身绽放,似烈日高照,散发着炙热的气浪。
气势同样惊人,但在明眼人看来,童元枭的功力明显就比这孟老差上不止一筹,云泥之别。
眼看着孟老已然抬起手掌,一只干枯的老手上散发着苍白的寒气,犹如万载寒冰一般,冰寒至极。
就在这个时候,宫长青一咬牙,自怀中猛然掏出一枚令牌,拦在孟老的身前。
只见他看见这令牌后,瞳孔微缩,随即这股磅礴浩荡的惊人寒劲陡然消散一空,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神情有些复杂,看着宫长青,莫名地说出一句。
“你确定?”
宫长青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随即带着几分苦意言道。
“确定。”
孟老手一扬,一股无形的气劲将这枚令牌凌空拿捏而起,落于他掌间,手腕一翻,便收入宽大的袖袍之中。
“既然这样,此事作罢。”
宫长青这才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随即对着孟老躬身行礼道。
“多谢。”
随即他转身,朝着童元枭走去,搀扶着他走下擂台。
而孟老此刻已经不再去管他们,他回身对着擂台之下出声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