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呵斥,沐显忠被朱慈煊逼退了好几步。
面对这等声色俱厉的质问,沐显忠一时也有些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可是他又不想在属下面前落了面子,反驳道:“如今明失其鹿,天下早就易主,本官能做你朱明的官,如何做不得他满清的官?”
“谬论!你这个道貌岸然的鼠辈!”
朱慈煊一把抓住沐显忠的衣服,把他整个人都从地上提起来。
沐显忠的衣领由于被朱慈煊抓握,变得有些勒脖子,仅仅是十几秒钟过去,前者就被勒得满脸通红;“你,你,你要干什么?”
周遭坐着的衙役拔刀就起。
哗哗哗,好几道寒光亮起。
一个豹头环眼的衙役登时就往朱慈煊的大腿砍来。
朱慈煊脚下带出一片残影,脚尖戳出。
这衙役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朱慈煊的动作,手上的钢刀就被踢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凹陷。他只是迟疑片刻,朱慈煊又是一个回旋踢放出。
衙役只觉得眼前一片黑光闪过,紧接着身子被巨大的力道裹挟着,在半空中转了个圈,最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下巴磕断几块木板,满嘴是血。
“杀人了,杀人了,快跑!”
衙役的惨象自然是引发了酒楼的骚乱,无数食客纷纷站起,怔怔地看着朱慈煊。
剩下的那帮衙役也是警惕地看着朱慈煊,随时准备应对后者的下一招。
“一起上,抓住他,我就不信他一个人能是咱们这么多人的对手!”
一帮衙役绕着朱慈煊走了几步,持着刀就要上前。
朱慈煊躬下身子,徒手掰断一条桌子腿,往自己的脖子上摩挲着:“来,往这儿砍!使劲砍!”
数名衙役哪里受得了这般挑衅,瞬间暴起发难。
朱慈煊浑身皮肤迅速硬化,体内气血一震,六七把砍来的钢刀如同炸裂的镜子般碎开。
衙役们还没叫出声来,飞来的钢刀碎片就在他们身上扎出了好几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