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晗一句话把程殊昱也给问蒙了，谈恋爱还需要签什么合同？程殊昱有些无力地笑了。
“我，我不是要钱，真的。”姚晗刚才下意识地问出了那个问题，反应过来之后才觉得自己有点太蠢了，连忙别开头辩解。
程殊昱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想了想又觉得他对姚晗的感觉还没有那么确定，他甚至连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都不确定，即使觉得姚晗待人真诚乖巧可爱，可也并没有那么确认这就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
“没事。”程殊昱又坐了回去，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刚才那个吻的味道，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轻声说道：“不谈恋爱也行，做你老公挺好的。”
“什么？”姚晗没听清他的话。
程殊昱转头看他，想把那句话再重复一遍，可又忽然想起了姚晗的四字真言：温柔，稳重。
于是程殊昱只是摇了摇头，看着姚晗柔声说道：“没事了，以后我不会把你单独留下。”
姚晗根本来不及害羞，心里一惊，惊讶地看着程殊昱：“为什么还有以后？”
程殊昱心想当然因为我是你老公。不过他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皱着眉头苦恼地跟姚晗解释：“奶奶现在这么喜欢你，下次我回家的时候她还会管我要人的，我总不能说谎骗她。”
“……”姚晗被迫答应程殊昱的时候以为这就是个一锤子买卖，可哪想到居然是个长期工程，他开始有些后悔了。
“怎么不说话？你帮我这个忙，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程殊昱充分发挥了自己温柔男友的人设。
管他要钱！姚晗在心里呐喊，他对着程殊昱的照片做了这么久的梦，每天梦里想的不就是钱吗？
可到了真正开口的时候姚晗又怂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他搞出来的，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要酬劳，未免有点太不地道了，而且他也实在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那你给我买一套考公的教材吧。”姚晗想了半天，最后才对程殊昱说道。
“什么？”程殊昱没听明白。
“我要开始准备考公了，到现在还没买教材呢，你给我……帮我买一套行吗？”姚晗以为程殊昱不想给他，犹豫了一下才又解释道。
考公务员。程殊昱默默在心底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皱眉看着姚晗狐疑地问：“这是我三姐给你的职业规划？”
他三姐什么时候眼界这么低了？连个小公务员也看得上？还是故意放长线，想直接一杆子把姚晗给规划废了？
这女人也太恶毒了点。程殊昱把手放进口袋里捏紧手机，思考等把姚晗送回学校就给他三姐打电话质问。
“没有。”姚晗却连忙否认，“是我妈要让我考的，三姐给我规划了很多，确实挺不错的，但是我觉得我不行。”
程殊昱笑了，有他站在这，姚晗想规划什么样的未来实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