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越候只觉得身边的温度越来越高,喉结上下移动,全身燥热无比,有种椅子下方长了钉子坐立难安的感觉。
他想起身走进去,一张刚武俊美的面庞又红的滴血,动作僵硬,不敢有进一步的举动。
千军万马亦面不改色的武越候,心中忐忑紧张,放在膝盖上的手用力握紧了拳头。
叶无卿从屏风后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脸色复杂的略微有些狰狞,像根直挺挺的僵硬木桩坐在那的武越候。
武越候一见叶无卿就猛地站了起来,有些同手同脚,结结巴巴道:“夫、夫人,该安寝了……”
……
……
伯府的陪嫁本以为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一个个忐忑不安,结果一个晚上平安无事的过来了。
那天早上,兢兢战战进来伺候的婢女嬷嬷见候爷春光满面,夫人面带笑意,提起的心脏总算放回胸腔了。
侯爷虽然面目可怖但却对夫人温柔可亲体贴有加,不仅放下身份亲手服侍夫人穿衣洗漱,夫人面色也无异常还带着几分笑意,并无厌恶不喜。
这门亲事,或许并没有这般糟糕?
平嬷嬷望着明显不善言辞却在哄着夫人的侯爷,心中浮起了这个念头。
女子嫁人便是一辈子的事情,如果夫妻和睦相处,自然最好不过。
可一想到武越候的克妻之名,平嬷嬷心中还是浮现出难过。
她家小姐这般绝世姿容,哪怕是太子都要求娶之人,竟然配了一个只过几任未婚妻的克妻毁容杀神,真真是让人痛苦又惋惜!
如果不是太子早有太子妃,大夫人又不愿意她家小姐为妾。太子侧妃说的再好听,不也是一个妾,还要看着上面的正妻过日子。而且太子的妾哪是那么好当的?
平嬷嬷如今想来,早知今日……当初二小姐还不如嫁给太子做侧妃。
平嬷嬷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希望侯爷与二小姐真如钦天监所说,八字乃天作之合,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按照大玄的习俗,新婚媳妇入门的第二天,应该向长辈奉茶,并认一遍家中之人。
但武越候府的人口非常的简单,上头并无长辈。
武越候父亲和三个兄长战死,大哥与二哥都没有来得及留下血脉。大嫂z-i'sa随长兄而去,二嫂和离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