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日月岛后,释清无目的的在天地间狂奔,一时清醒一时昏聩,他迷糊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醒来时总在不同的地方。
有时嘴里咬着野兔生吃血肉,有时睡在厚雪荒山,醒来的时候总是很少,糊涂的时候他被关在一片模糊的世界里。
他在这世界禅坐,四周的一切景物都像是水雾中的花朵,让人看不清楚。
《破妄经》自行运转,内力流淌的时间越久,他就觉得这世界越牢固,幻象也就越真实,纵使是他也难免逐渐心浮气躁。
他不想要这功法,可却由不得他,这功法像是活着的,汲取他作为人的欲|念而愈发壮大,叫他反抗不得,愈是抗拒反而陷得愈深,泥足难拔。
“小和尚,你又在禅坐,禅坐有什么意思呢。”男子带笑的声音微微沙哑,在释清的耳边响起,带着令释清无法释怀的暧昧。
释清紧闭眼眸,不看不听,姣好的面容渗出细密汗珠。
他不想听,可那人的声音却生钻进脑子里,搅得释清呼吸不畅。
“小和尚,我从上山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在想,这照霊峰的佛子生得真是漂亮。”
男人像往常那样坐在释清身后,两条长腿放在释清身侧,将佛子盘在怀中。
是假的。
这人是假的,这世界是假的。
不要听,不要看,不要想,不要被他迷惑。
他是假的,真实的他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你在想什么?”
男子炽热的气息洒在嫩白可爱的耳廓处,瞬间将释清恒久以来的定力打破,令佛子僵硬的身体颤抖了一瞬。
释清,这是妄念,是功法带来的幻境,并非你自己的情|欲,不要被他蛊惑。
“我可没有蛊惑你呀,小和尚。”男子轻笑,手指轻轻扫在释清脖颈与下颚,带来一片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感觉令释清坐立不安,“毕竟你才是这里的主人,因此我也是你的啊。”
男子抱着禅坐的小和尚。
不知他在这世界停留了多久,此时小和尚已经一头黑顺的长发,若是忽略他眉宇间的慈悲禅意,恐怕无人认得出他是法华寺的佛子释清。
而此时,佛子眉间持重慈悲也凝起,在男子怀中,脸颊微红,汗珠顺着细白的脖颈滚落入衣襟法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