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娜身上的环佩伶仃作响,正做刀舞沟通神灵,赤脚踩在金红绒毯上,殿内空间明透敞亮,冬日的雪光从塔外围栏飘进来,随着酷寒微风,白雪宛如棉絮。
阿丽娜腰肢纤细富有力量,他头上顶着一柄带着弧度的长刀,随着诡秘动作的娆动,长刀纹丝不动。
林刁本是想找个地方练枪,但阿丽娜不允许他离开。
多多少少能够猜到阿丽娜的心思,这个人从小都是作为女子存在婆娑阁,他名为阿丽娜,在所有人的眼中却永远是地母神翠玉耶兰,是婆娑阁实现野心的永恒工具,也是婆娑阁跪拜的主人。
因此阿丽娜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会显露出非要得到的霸道和残忍。
S-01躺在后台门外已经对进入不抱希望,准备彻底做个咸鱼,也不敢打扰刁哥思考,乖乖当福娃。
林刁看着殿内烟雾缭绕、众多人高度统一与协调的梵颂声营造出圣神威严的氛围,悄悄退了出去。
祭祀看起来并不有趣,冗长、枯燥、不知所以。
婆娑阁外并不是空无一物,屋舍鳞次栉比排列在丛林绿竹外,一条冰冷清澈的河流从林中蜿蜒出来,自然生机四处蔓延。
河流的另一边鲜少被染指,维持着最为野性的状态,彰显婆娑阁崇尚自然的教义。
少有人过去并非无人。
阿苟罗脸上涂抹着骨灰,用鲜血在眉心勾点图案,他有一双森绿色的眼眸,悄然从枝叶间看那人舞动长|枪的可怖姿态,他已经不像初次时那样被吓得跌坐在地。
他每天都在这里等待,就是想再看看神灵的姿态。
阿苟罗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人被叫做佛耶舍。
“佛耶舍,你又在这里。”
阿丽娜脸上描绘着金色红色蓝色的颜料,浑身撒发出不同寻常的美丽,他瞥了眼阿苟罗藏身的地方,并不在意。
林刁停下动作,握着枪柄,感觉自己应该到了挑战强者的时候。
“在想什么?”阿丽娜走过来轻轻抚摸他俊美的脸庞,赞叹道,“佛耶舍,你真是名副其实。”
林刁笑起来,随着阿丽娜的手,垂头与他亲吻:“为什么这样说。”
阿丽娜笑着没有解答。
阿苟罗却在脑海中赞同了地母神的言辞,佛耶舍的确应该就是这样的,不染俗务、在伟大的自然之中寻求强大、充满野性的自由、俊美如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