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身心俱疲!
她皱着眉头用一只胳膊盖着眉眼,想要独自安静一会儿。门外传来了一声紧促的敲门声,“乖宝,睡了吗?你不是身体不舒服,爹把程御医给你请来了。”
虞钰听出了门外老父亲担忧的语气,本来受惊的心,被抚平了些。
她药性其实一直在压抑着,没有爆发都是得益于于宴安的功劳。此时燕安侯请了御医过来,一旦被发现……
想到这里,虞钰赶紧开门,先将便宜老爹请进屋里,坦白从宽。毕竟燕钊对这个女儿是真的宠到了骨子里,否则原文里也不会为了给女儿报仇,与大反派相斗,最后被安了个谋逆的罪名,落了个满门抄斩的结局。
听完虞钰的话,燕钊脸色凝重的沉默了数秒。
期间虞钰为了让自家老爹对西苑的二房一家有所警惕,特别细致的透露出了她被坑的原因。
原是她堂妹燕沫儿的贴身丫鬟翠竹“不小心”弄脏她的袄裙,才会害得一向洁癖的她,去宛香殿换衣服,这才显些贞洁不保。
虞钰不知道她这个便宜老爹之前有没有察觉到二房的不轨之心。明亮的烛光下,她盯着燕安侯紧蹙的眉头,却见他一张硬朗的俊脸上逐渐露出了……杀意。
虞钰心里咯噔一下,那张紧绷的弦蹭的一下断了。
不会吧,老爹为了她,要与二房决裂?不过,他这个大孝子真的会顶着她那个偏心祖母的洪荒之怒,将二房赶出燕安侯府?
感受到周遭的气压越来越低,虞钰也有点害怕此时的燕安侯了。上过战场的男人本身就有一种肃杀之气,如今释放出来,就像是从地狱爬出的铁面修罗。
虞钰知道这便宜老爹其实脾气并不是很好,只是在她面前不容易失控罢了。在燕安侯越来越盛怒的表情下,虞钰顶着压力,伸手扯了扯燕钊的袖子,低低的唤了一声“爹”!
虞钰的嗓音本就软软糯糯的,她这一声低唤,又带着几分怯意,燕钊失控的情绪瞬间被拉了回来。
室内瞬间如沐春风。
虞钰松了口气,正想着如何劝说他谋定而后动,燕钊却抢先一步开口,裹挟着无边的怒意将他手下的沉香木桌子给一巴掌拍成了几瓣。
“一个只会背后使阴招的弱鸡玩意儿也敢肖想本侯的宝贝疙瘩,看本侯不削了他!”
??!
虞钰被燕安侯这番怒骂吼得大脑空白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回过神来,无语的砸吧着嘴,是她表达不清楚还是自家老爹脑补太多?
诚然,她为了不让自家老爹和于宴安对上,没有说出他掐她脖子那一节。甚至还为了“美化”他,只是说他一直紧守君子之礼没有碰她,甚至还帮她先逃了出去。至于她衣服上那几个被她揉的有些模糊的灰扑扑脚印,则是一并算到了二房的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