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瑶端起高人的架势,微微颔首道:“你们若是不信……”
“信!我们信!”老文躬下身子,笑容满面,“只要是裴神机使说的,我们都信。”
阿成抽出腰间佩刀,“谁要是敢不信,先问过我手上这把刀!”
小密探甩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弄得好像刀法多厉害似的。还不就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裴锦瑶有点生气了。
一个两个都没眼色。把话头堵的死死的,她还怎么往下说?
小密探见她面露微愠,眼珠一转,轻声问道:“裴神机使,您因何断定二爷死于巫术的呢?”
阿发不仅贴心,梯子递的也是时候。
裴锦瑶赞赏的瞟他一眼。
老文暗自懊恼。他怎么就没听出裴神机使话里有话呢。也罢,横竖阿发不是外人。让他抢了风头没什么不好。
以后多跟阿发学着点就是了。
阿成恍然大悟,堆起笑脸,诚心诚意地说道:“还请裴神机使给小的们解惑。”
郭阁老在一旁暗暗点头。东厂出人才啊。
裴锦瑶唇角微弯,吩咐阿发,“去把丹砂符笔拿来。”
小密探哎了一声,屁颠屁颠跑着去了。等不多时,捧着托盘回来。
裴锦瑶手执符笔蘸上丹砂,就听背后有人喝问:“你要干嘛?”
一众人等循声望去,江五走在前开路,明匡手扶腰间玉带紧随其后。
“裴神机使休要乱动。”江五横眉立目,蛮横的说道:“我们东厂有仵作,不敢劳烦裴神机使验尸。”
他无非是在质疑裴锦瑶越俎代庖,语气生硬又跋扈。
阿成瞅瞅江五再看看裴锦瑶,思量片刻,后退两步垂下头不敢言声儿。他是傅二的随从。傅二死了,督主大人必定要怪罪。而且,江五爷不好相与,万一他在督主跟前搬弄口舌,那他们这些随从兴许就没命了。阿成吞了吞口水,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唯恐江五注意到他。
“甭管是哪儿的仵作,都不能给二爷验尸。”裴锦瑶缓步向江五走去,“傅二爷死于巫术。若是贸贸然挪动尸体,一定会伤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