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苒愣愣的抱着黎黎还坐在地上，手颤颤惊惊的摸着黎黎的脸蛋。
“什么？黎黎，你说什么？”梦苒的声音带着颤抖。
“妈咪，外婆没有了。她们摘掉了外婆的罩子，说外婆走了。”黎黎只有三岁，可是他知道走了就是没有了的意思。就像是爸爸一样，没有了，不能见面了。
黎黎紧紧的抱着妈咪的脖子，他很害怕一整夜躺在床上的妈咪也就那样走了。所以，只能抱着梦苒不断的哭着。
梦苒的手指都在颤抖，抚上了黎黎的背。
泪，流了。
身，败了。
亲人，走了。
刚刚怀上的孩子，没了。
剩下的，他都要统统毁掉吗？那么，来吧。她——无所谓了。
“风先生，病人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医生为难得说着。
他是最不愿意来看风慕辰这张脸的，冷而且还带着慎人的压迫力。
“她怎么样？会死吗？”风慕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眺望这窗外细细无声下着的雨。
远处的一个窗口上，摆放着一盆盆景，只开了一朵花儿，那花在雨中承受雨水的样子，让风慕辰想起了梦苒每一次倔强的样子。
也是这样，看起来明明很柔弱，可是却固执的让自己承受了所有的的打击。
“因为何小姐可能前不久刚流产，所以……”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风慕辰一个眼神给定在了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你……说她流产。”风慕辰的眼神很犀利的看着医生。
“没有错。上一次是您的妹妹送何小姐来的，而且当时何小姐是昏迷着的。可是，你妹妹拿出了手术同意书，所以我们就做了。事后，何小姐醒来也看起来也很好。可是，这次的伤口加上有点发烧，所以连带着牵动了整个身子。”医生说的整个后背都是湿，他觉得风大少的眼光几乎可以和激光媲美了。
风慕辰打发走了医生，拿出了口袋里面的照片。
那是，梦苒笑脸如花的照片。里面的梦苒笑得天真美好，可是却是对着另一个男人的。
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