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头,用手抹去了眼皮上的汗,何树没说话,却是用姿态表明了一切。
齐智军眼中这才露出一点满意,虽然这个外甥底子很差,但这小子有点毅力。
训练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何树彻底爬不起来了,齐智军才收手。
他也有些累了,毕竟上了岁数,不是年轻时候了。
坐在何树旁边,齐智军给他解下了护具,宽厚粗糙的手掌,带着一些粗鲁抹了一把何树湿淋淋的头发。
何树闭着眼睛躺在垫子上喘着粗气,只听大舅说:“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再来,回去不要跟你舅妈说知道吗?”
何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厉害的大舅,竟然怕那么娇小的舅妈。
“歇好了吗?晚上还有长跑,能坚持住吗?”
何树像鲶鱼一样张了张嘴巴,他现在浑身都是乌青,轻轻碰一下肉皮都疼的要命,听到晚上还要长跑,真的想在地上打几个滚撒泼说不干。
但他想了想,比起打滚撒泼,还是跑步更容易些。
被大舅给拉着站起来,两人到了更衣室,齐智军扔给何树一条毛巾让他把汗擦干净。
然后找来一瓶味道很浓的药酒,让何树脱了衣服,倒了一些在手心里搓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