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五郎缓缓松开她,就见她臂弯里挎着个包袱,左手紧紧抱着个水囊。
刚才抱得挺紧,他能感觉到水囊里头是温热的。
“这是什么?”程五郎问。
林水瑶说:“是你的药,我怕你不方便,就在家里煎好装进水囊,本想着来了你就能直接喝的,没料到你病倒了,喝了别的药。这个药应该不能再喝了,我待会儿就把它给倒了。”
“能喝。”程五郎从她手中接过水囊。
家里离着县城这么远的路,到现在都还是温热的,可想而知她这一路上捂得有多辛苦。
想到这儿,程五郎打开塞子,仰头就往嘴里咕咚咕咚灌药。
虽然,他已经意识到这些药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一直以来让他好转的其实并不是药,而是她。
她才是他的药。
一旦离开她,他的病情马上就会反复。
林水瑶被他吓一跳,“相公,你慢点儿喝。”
话才刚说完,程五郎已经把药全喝光了。
“啊,这……”林水瑶担忧道:“这是两次的量。”
一面说,一面掏出帕子替他擦去嘴角的药渍,口中小声嘀咕着,“病成这样,这几天应该都没办法上课了,相公,要不你告假吧?咱们回家好好休养几日。”
休养得再好,回来也一样要生病。
程五郎摇头,“我下午就去上课。”
林水瑶急了,“你都这样了还怎么上课?”
程五郎顿了顿,看向她的眼神里染上几分笑意,“你在关心我?”
林水瑶气恼地瞪他一眼,“你是我相公,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