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一年冬,黎知晚在顾禹谦的劝说下接受了正规的心理干预。与心理医生相处的那几个月里,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排斥。
每次治疗时,顾禹谦都会陪着她,安静在等在外面。
次年初夏,最后一次治疗时,那位中年女医生笑着说:“你有一位很好的爱人。”
“我从事这行很多年了,第一次见像您先生这样优秀的伴侣。”
“您很幸运,能有人比你更希望你开心快乐。”
黎知晚点了点头,看着她说:“谢谢您这半年的陪伴和治疗。”
“不用谢我。”医生温柔的说:“虽然你之前没有去专业医生那里鉴定过,但根据你描述的躯体症状、服药量、自残和睡眠情况来考量,你之前的抑郁症和焦虑症不是轻微的,是比较严重的。”
“原本你这样的情形,想恢复正常是很困难的。但就像我刚才说的,你很幸运,虽然没有快乐无忧的童年,但你先生弥补了这份遗憾,给了你最大程度的爱。”
“爱会治愈很多东西,能让腐朽的心灵再度盛开。”
她说完那些话后,站起身说:“黎小姐,我们的治疗到这里就算结束了,这几个月药量减半,以后每隔两个月来复查一次。”
她将写好的药单递给黎知晚。
“谢谢。”黎知晚接过药单,拿在手里。
医生看着她手里的药单,喝了一口咖啡,以一种感慨的语气说:“这里面有几个药是周庭研发的,要不是他入狱,以后肯定前途无量。”
“可惜是个高智商犯罪天才。”
她唉了几声,黎知晚没回应她的话,而是简单道别,就转身离开。
在外面坐着的顾禹谦听到开门声,站起身来走向她:“医生怎么说?”
黎知晚主动上前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胸膛上,仰头说:“说药量减半,以后每隔两个月来复查。”
顾禹谦拿着药单看了看,看到了上面写的几类药,视线停顿了一下,并没说什么,而是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这段时间治疗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好。”
顾禹谦牵着她的手往外面走,黎知晚一边走一边问他:“过段时间爷爷寿宴,闻玥姐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