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都是劳改犯,但因为长期受审,身边都带着些简单的衣物跟洗漱用品。
李有良一听要给他们运行李立马炸了,“给他们运行李,亏你想得出来,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许麦穗嫌弃地皱了皱眉,“你别吼,我知道,但你看看他们现在这样,还能拿得动行李?”
李有才看了眼几位老人,颇有些心虚地回道:“就算这样,也不能咱们给他拿行李啊!”
有个看起来状态稍好点的老人听到两人的争吵,小声说道:“姑娘,你们俩别吵了,这点行李我们还能拿。”
“老人家,您不用管,这行李就得他拿。”许麦穗冲着老人温和地说道。
李有良:“凭啥我拿。”
许麦穗:“就凭你是个男的,这里不是老人就是妇女,你不干谁干。”
见李有良站着不动,许麦穗又不耐烦地加了句,“你到底是不是个男的?”
李有良一听立马道:“拿就拿,等着。”说完就朝外跑去。
许麦穗见李有良去推车了,神色这才好了一些,而这些老人见两人一直再吵,还以为是她俩不对付,许麦穗故意欺负李有良,谁都没往帮他们上面想。
只有中间那个张将军一直闭着眼,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似乎很难受,许麦穗一直在悄悄观察他,见他不对劲立马快步走了过去。
“这个大爷怎么了?看着不太对劲。”许麦穗冷声问道。
一旁的孙大爷轻叹一声回道:“刚受了刑,身体不舒服。”
“姑娘,你行行好,能不能给他请个大夫?”
许麦穗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额上滚烫,但还是摇了摇头回道:“不行,刚才来的那些人说了,不让给你们请大夫。”
老人听完眼神立马暗了下去。
许麦穗也有些心疼,但这时候人多,她分不清是敌是友,不敢贸然出手。
“你们带杯子了吗?我给你们倒点水喝。”
几个老人听完全都颤颤巍巍地从包里还是掏碗,“大爷,他的碗在哪,我帮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