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上天垂怜,竟然又让他见她一面。
能帮上她些许,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有用,可是也许,这也是最后一次。
季府看门的下人见秦伯言和婉乔去而复返,飞快地进去禀告。
易卿用帕子接过秦伯言递过来的戒指,听说了前因后果的季恒安紧张地道:“会不会有不好的气味,会不会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我是大夫!”易卿白了他一眼,“我有数还是你有数!”
“你比我有数,可你没我仔细你们娘俩!”
婉乔“噗嗤”一声笑出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季大人。”
秦伯言看着她,目光中隐隐有责备:“什么时候,还开玩笑。”
说话间,易卿已经查验完了,把戒指放到炕几上,道:“只是一些能让局部皮肤发痒的药粉罢了,没有什么。而且,只有这枚小的有,大的虽然有点,但我估计是在荷包里翻滚沾上的。”
“发痒?哈哈,我虽然不觉得会侵入五脏六腑,但最起码也要长个疙瘩出点血才吓人。”婉乔没心没肺道。
易卿瞪了她一眼,把戒指推回来,道:“款式不错,刻字有些俗气。我不知道,你还是喜欢这个的人。”
“是秦大人送我的。”婉乔得意地道,又要把戒指套回手上。
秦伯言按住了她:“回家在清水中泡泡再戴。”
季恒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么大的阵仗,只下点痒痒药,还是针对她,这有些奇怪啊。”
秦伯言沉默着没有作声,紧抿的嘴唇,显示他此刻的心情。
“我觉得,这是一个……警告?”婉乔喃喃道,“可是,我在这京里,并没有与谁结怨啊。”
秦伯言和季恒安也觉得婉乔说得对,可是几人仔细想了下,并没有蛛丝马迹。
她替她的丫鬟出头,可是那些人听到当官的都腿软了,不敢,也没有能力报复。而且,只是微末小事,并没有深仇大恨;若说嘉定侯府因为易卿记恨她,也可能,可这当口,他们也没心思……
“难道是针对错了人?”婉乔道,“进出那里的人,非富即贵,说不定是对付别人的。”
她也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可是见到秦伯言眉头紧蹙的样子,她下意识就想活跃下气氛,不想让他那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