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闻言，微微一笑后缓缓点头。
凉王爷心中便已了然。
不过从他的神情上看不出什么悲伤，反倒是有些解脱。
凉王也不再理会苏阳，而是看着脚下的废墟，以及四周不断响起的哭声，朝着身后漫步，独自呢喃道：“亡了好啊，亡了好啊.......”
苏阳看着凉王离去的背影，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万般皆由命，一切皆有因。
在李珊珊叽叽喳喳的问候之中，鱼秋月可算缓过神来。
看着李珊珊和苏阳，心中感慨万分。
前日之言还在耳边回响，想不到如此之快就实现了。鱼秋月已经没法用言语来形容此时的表情，倒是苏阳打破沉默道：“鱼姑姑，要不和我们一起走吧？”
李珊珊也附和道：“对啊，姑姑。如今中州之地，已为废墟，而且越是这个时候，中州就会越乱，没有了掌权者，必将爆发内战的。”
“凉王府如今也遭到了波及，恐怕.....”
“姑姑，和珊珊一起前往幽州吧？”
说罢，李珊珊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鱼秋月。
而鱼秋月闻言，倒是没有急着回应二人，而是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回忆如潮水般袭来。
她心中一叹，想起自己待了几十年的地方，如今却化为废墟，难免会感伤。
就在鱼秋月准备答应苏阳和李珊珊的请求时，她的目光却落在了那道落寞的背影上。
看着那道跟随了几十年的背影，鱼秋月的心不由一颤。
随即回应李珊珊道：“珊珊，姑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姑姑在这中州外城待了数十载，和凉王府也有了感情和羁绊，即使现在的凉王府成为了废墟，可姑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凉王府重现辉煌。”
“珊珊，你们走吧。”
“不用管姑姑了，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道路，这....便是我的路。”
李珊珊闻言，顿时就苦着脸，似乎还想劝解鱼秋月，却被苏阳率先开口道：“鱼姑姑，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