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全义不想再忍下去了,既然非死不可,那么就战吧!
但古怪的事就在所有“尸体”面前发生了。
“有老鼠吗?”一个领头的新军军官用更大的声音喝道,“不就是只老鼠吗,至于吓成这样……查棎过没什么,那就回营吧。”
先前那个新军士兵惊愕地看着军官,呐呐道:“可……可他在动……。”
“大晚上的……你眼花了。”军官肯定地说道,“听我命令,回营。”
当这队新军开始转向回营,那军官没有回头,但轻轻地说了句,“时间不多了,向东去吧……保重!”
……。
蒋全义带人一路疾行狂奔。
好不容易跑至朐山以北地界,这时,天色已经开始有些蒙蒙亮了。
蒋全义知道不能再往前了,一是体力跟不上,二是万一清军追来,两条腿肯定跑不过四条腿。
所以,蒋全义打算先折南入朐山避避再说。
可就在这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队骑兵,蒋全义整个人是懵的。
早知如此,不如就地与敌撕杀来得痛快,他更痛惜向南突围牵制敌军的将士们。
“不用上刺刀了。”蒋全义从腰间摘下仅剩的两个手雷,慢慢缠绕在一起。
士兵无声地效仿着,谁都明白,这一个时辰的狂奔之后,想与敌搏杀,几乎是不可能的。
与其遭受羞辱后死去,不如与敌同归于尽来得痛快。
然而,奇怪的事再次发生了。
“蒋全义,你跑不掉了,乖乖上前来……降了吧!”
蒋全义身后士兵们愤怒起来,可也只能是眼神愤怒,他们手脚无力,站着,就已经是最大的坚韧了。
蒋全义开始也愤怒,可随即惊讶,再然后……他突然笑了。
“致远老弟,别来无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