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树酒吧,李诏今天专门来逮这个出卖了他的调酒师。
“我错了,我错了!”卓织哭笑不得,手上调了杯酒递给他。
“诶,我真想不明白,怎么我跟谁约炮你还告诉他啊?”李诏都气笑了,闷了口酒,跟卓织说。
卓织是个温和又聪明的人,他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让人觉得他不该在这么嘈杂的地方工作,可是他半扎着头发,白衬衫衣领解开两颗扣子,一点慵懒的反差中和了那种圣洁感,在斑斓的灯光下显得堕落而诱人,倒是无比合适。
他很有名,很多人因为想一睹芳泽才来到这个小酒吧。
李诏和梁云白就是在这里认识卓织的,那时候他们刚来A市上学,而卓织已经在这里工作很多年了。
可能因为磁场很合得来,他们最开始没想过要和这位调酒师说上话,却还是成为很好的朋友。
“不是早分了吗,那天你来我才知道,”时间还不晚,客人不多,卓织乐的清闲,坐下陪李诏聊天,“我还没说你们不够意思呢,什么都不告诉我。”
语言上早分了,身体上没分多久。说起来太麻烦,李诏不愿意把他们之间的事解释给旁人。虽然卓织有可能早就看到那条微博,但他是聪明人,李诏不说,他也不追问。
“好家伙,刚告诉你,你反手就告状!”李诏委屈。
卓织挑眉:“怎么叫告状?小白刚好问我才说漏嘴了。你心虚啊?不能让前任知道?”
李诏哑巴吃黄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让前任知道自己跟人约炮,跟在大街上拉屎有什么区别?这不是心虚!这是社死!何况他们之间的情况本来也特殊。
他憋了会儿,只能回击:“以后你俩玩吧,我退出!”好像小学生闹绝交,要求别的小朋友站自己的队。
卓织瞧着李诏的憋屈样笑得咳嗽两下:“好好好,我跟小白是假玩,跟你才是真玩。”
“什么真玩假玩?”李诏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结果是室友阮来,他顺势挨着李诏坐下,看见对面笑得花枝乱颤的漂亮调酒师,愣了愣。
李诏气没处撒,又被阮来吓了一跳,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下:“我跟你们所有人都是假玩!”
卓织又笑,肩膀一颤一颤。
阮来突然从脸红到脖子根,似乎是被打疼了,气恼地回击李诏,被轻松挡下。
卓织没见过阮来,便向李诏问了。
“是我室友,非要来玩,”李诏介绍,还专门补上一句,“啊,直男。他想看看gay吧长什么样。”
卓织觉得好玩,才跟阮来打了招呼,看了看时间便要忙起来。